一塊小小的破布片,看起來并沒多重要,可我清楚地記得視頻里的許子聞并沒直接拿在手上,而是放在一個密封袋里,就像警方破案時的證物袋一樣,而且密封袋角落還用筆劃了一道。
那并不是隨便劃的,那其實是個“1”,也就是說,那個失魂落魄逃回來的日本人,身上很可能不止這一件東西,許子聞的父親許強松那時候不過十來歲大,為何要藏下這些東西
許強松八十年代初就離開村子外出打工,到八十年代末才回來,沒有人確切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而且除了那個日本人,我也活著下了山,可許子聞并沒講他父親看到我回來,難道說我走的是另一個方向另一條路
我腦子里亂作一團,終于無法再忍受,強行切斷了思維,可現在還沒到晚上,睡又睡不著,我索性又拿起手機玩起貪吃蛇來。
偶爾玩玩游戲果然能放松自己,我看著蛇的身子越來越長,還挺得意,結果該死的鈴聲又響起,這次蛇頭沒撞墻,卻咬到了自己的尾巴。
電話是岳曉含打過來的“大怪糖,我能來坐坐嗎”
“不能”我直接拒絕,心說天快黑了你來干嘛
“我就在樓下耶”
我沒轍了,只好打開屋門讓她進來。
她是一個人,手里居然還拎了袋熟食和一盒子六瓶裝喜力啤酒“我就知道你還沒做飯。”她盯著冰箱旁沒打開過的米袋子,眼里多少有些失望。
“你不用帶孩子嗎”我問。
“交給鄰居帶一下,我給他們錢。”
我心說那都是我的錢,突然發現她換了個新包,一個大紅色的v。
她顯然也注意到了,可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很久沒買新東西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擺擺手“沒事兒,不過選也選個好一點的顏色呢。”
岳曉含把包放在沙發上“我知道這顏色很俗,可我就是喜歡紅色,各種各樣的紅。”
她走過去打開冰箱,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回頭有點吃驚地問“你是真的不吃飯的嗎,還是前兩天出遠門了”
我只好說“我很久沒去旅游了,九江幾日游。”
“一個人”她故意瞥了我一眼,問道。
“兩個人,和一個女孩子。”我也故意說道。
她臉色果然馬上就變了,但又不好發作,縮了縮嘴唇,道“哦,是那樣子。”
我終于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喜歡上我了。
但我承諾過不騙她,所以又說道“要是真那樣子就好了。”
岳曉含“噗嗤”笑了出來“你好壞,不如下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帶上小巖。”
我表面上點著頭,心里卻沉下去,和我走得太近并不是好事,以我目前的處境,最好不要把無辜的人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