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想起什么,許子聞未必只為我來這里,他可能也有單獨來的時候,我把他名字單獨出現的也抄下來,也有十多次。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我上下滑動鼠標,在那些我不在而許子聞在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名字出現在許子聞附近,我看到這個名字,立刻就怔住,這個名字竟是唐凱
我搜索這個名字,出現過許多次,但對比下來都是同一個人,這絕不是巧合
我不可能用兩張身份證輪流來網吧的,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個聯系岳曉含給許子聞租房的唐凱其實并不是我。
可是半年多前我第一次去找王大錄時,已經叫自己唐凱,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把唐凱出現的日子也都抄錄下來,總共不下五十次,這個人可能來得比我還多。他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現,竟然也是七月七號
還沒來得及想下去,那個何經理已經跑進來“不好意思,只能到這兒了,老板過會兒要過來。”
我只好把小筆記本收起來,離開之前又問他“有個以前經常來叫唐凱的你有印象么”
何經理撓撓頭“上網的人實在太多,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如果這個人像剛才的你一樣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我能想起來,否則”他連連搖頭。
我知道再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走到大門口,突然又回頭“最后一個問題,那個已經走掉的收銀左衣柔,什么時候開始到這家網吧上班的”
何經理明顯有點不解“你認識她”
“來多了自然認識,非常熱情的女孩,本來還想請她吃頓飯。”
何經理皺皺眉道“她大概五六個月前來應聘的吧,前些天突然就辭職不干了,到現在最后一筆工資都沒來拿。”
“不能轉賬么”我趁機問道。
何經理壓低聲道“老板摳門只給那些小姑娘現錢,為了避稅少交金。”
“沒打過她手機么”我繼續問。
他搖搖頭“打不通,號碼改過了,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好了就到這兒吧。”
他明顯不耐煩了,我本來還想改日再塞些錢看過去的監控錄像,但感覺這個姓何的絕對不會同意。
我離開網吧走出巷子,左衣柔當初顯然是刻意進這家網吧做前臺收銀的,是因為我經常來這里,還是因為許子聞選這里作為他和別人見面的地點
高明澤監視了他那么久,難道從來沒注意到這家網吧不對,是只要一有可疑的人出現,許子聞就能立即得到消息,因為左衣柔能從各個角度看到監控畫面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真是遲鈍,這家海王星隱藏著這么多信息,那天看許子聞的光碟時就該想到的。
我的腦子里沒有任何關于唐凱這個人的記憶,但不知為什么,一看到這名字,我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