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衣柔被k橫著卡住脖子,聲音都發不出,臉上滿是淚水。她有身高,但現在腳尖只能勉強踮著地。
我剛才就沒聽到她的喊叫,很可能她剛從昏迷中醒來。
我的右臂還在淌血,但此刻卻完全感覺不到痛,“濫殺無辜,就是你的嗜好么”我冷冷道。
k并不回答,好像在等我下一句話。
“玩槍你厲害,但玩刀,你一定玩不過我。”我說。
我可是冷兵器時代一路活下來的,我在戰場上用刀砍掉過的人頭,比岳曉含吃過的五花肉要多得多。
他還是不說話,我明白他在等什么。“想等你的人來圍攻我么”我開始一步步逼過去,“那也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但他的鎮定出乎我意料,好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沒有后退,我們之間的距離從十五米變成十米,最后到了五米。
就在這時,左衣柔忽然用盡全力,騰空右腳朝后敲去,剛上班的她還沒換鞋,高跟鞋尖狠狠戳在了k的小腿脛骨上
這無疑是種很冒險的舉動,就在k身體抖動的同時,我手里的刀已經飛出去,劃向他拿槍的手。
這么近的距離,如果他還堅持開槍,手腕一定會被刀刃削掉
k果然選擇自保放開了左衣柔,我猛沖上去抱住他,叫了聲“快跑”
左衣柔扔掉高跟鞋拔腿就往巷子外奔去,k的槍口又對準了她,腋窩卻被我上臂用力支起,消音器“噗”的一聲,子彈沒有打中。
“你個混蛋”我右臂死死夾住他的后背,他突然下身后退,我還沒反應過來,小腹上已經重重挨了他一膝蓋。
這一下真的很重,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脫離開,但我在他舉槍向我射擊的同時,右拳又揮了出去
子彈打入我左肩,我超有力的右拳也擊中k的左胸,即使是擁有一個運動健將那樣強壯身體的他也不由得往后踉踉蹌蹌倒退許多步。
那明明是心臟的位置,可他卻沒有栽倒,頃刻間竟又站穩身形,手中的槍又對準了我。
我的肩部劇痛,盯著他道“知不知道偷別人東西是違法的把照片還我。”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終于說話“那些東西不屬于你。”他的聲音沉重而渾濁,聽上去比楊平還冷漠,完全就像臺機器。
“所以你不是啞巴”我忍著痛冷笑道,“盡管開槍,老子醒后就來找你算賬”
這時外面的路上有警車笛聲響起,k嘴角居然上揚笑了笑,一種極為輕蔑的笑,“還沒到收拾你的時候”突然從口袋里真的掏出張照片扔在地上,“后會有期”他說完四個字,已經從我身邊沖過,跑向了巷子口。
我想去追,但身體已明顯保持不住平衡,我從地上撿起那張照片,來不及細看,又拾起兩只高跟鞋,上面有左衣柔的指紋,我不能把它們留在現場。然后我右臂攀上巷邊的矮墻,像只受傷的長臂猿一樣翻身上了屋頂。
警車停在巷子口時,k早已不見,我也在屋頂上跑出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