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自然要問。
“替我去把這個人殺掉”岳騰隆戴著手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橫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立刻就愣住了
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池田慧子
“這算是內部傾軋么”我說道,“你干嘛自己不動手”
“你都說了是內部傾軋,還需要解釋么”他回道。
的確不需要解釋,無論出于什么原因要那樣做,他都不能讓組織總部最高層的人知道是誰下的手。
“用什么方法是你的事,但必須做得干凈,你這種人辦這種事應該有不少便利。”岳騰隆繼續道,“可話說在前頭,我不會承認跟這事有瓜葛,如果你失敗或被警察抓住,都由你自己承擔。”
“呵呵,池田慧子是外國人,鬧大了還是國際糾紛呢”我喃喃著道,“你難道不知道要是年底前她不把那些病毒和錢找回來,你們組織上本來也不會放過她”
話一出口我突然后悔,完全不該這么講的,“她哪有那么容易死”沒想到岳騰隆這樣說,“你只需要回答我,愿意或不愿意干。”
池田慧子那張精致小巧的臉浮現在了腦海里,這個日本女人并沒對我做過什么不可原諒的事,現在我卻要充當殺手去要她的命
但這是扭轉局面的絕佳良機,按理我應當立刻答應的,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去殺她可以,至少讓我知道為什么,如果理由充分,我下手才會毫不猶豫干凈利落。”
岳騰隆終于把臉轉過來,我當然也立即看向他,這張充滿滄桑的臉里顯然有太多的秘密。
“組織那么龐大,當然也不是鐵板一塊,免不了會有不同的派系。”岳騰隆道,“自從幾十年前發現那種病毒開始,組織內部就漸漸分成了兩派。”
“哪兩派”我趁機問。
“恪守教條的守舊派,和思維擴展的新派。”岳騰隆道。
“守舊派堅持以創建組織的初衷為目的,也就是長生不死,他們試圖將病毒發作的日期無限延長,想想看,如果期限延長到兩百三百甚至五百年,那么注射了病毒的人跟長生也就沒什么區別了。”
“但新派的人卻認為那樣只是迂腐短視在浪費病毒,他們的目標是徹底解開病毒的秘密,任意控制其發作期限,精確到月甚至日。”
“然后呢”我插道,“那樣有什么用”
岳騰隆看我的眼神就仿佛面前站著個笨蛋,“你想象一下,如果一個患了絕癥的大國政要注射了那樣的病毒,組織上完全可以藉此讓那個人成為傀儡,要他干什么就必須干什么,否則立刻讓其體內的病毒爆發。”
“懂了”我嘆了口氣,“那些人想借此控制大量的重要人物,進而達到幕后掌控全世界的終極目標,是這樣吧”
岳騰隆當然沒有否認,道“計劃聽起來是不是很誘人”
我毫不顧忌地“嗤”了一下,道“所以你和池田慧子分屬兩派,你覺得她是妨礙所以要除掉”
“她的家族在組織內很有勢力,但對他們不滿的人也越來越多。”他說。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屬于新派的對不對”我又道。
岳騰隆微微笑了一下“統治全世界自古以來就是所有人的夢想不是么”
“不對”我回道,“我就沒興趣統治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