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四周有圍墻,上邊還安裝了幾乎肯定通電的鐵絲網,這地方很可能是池田慧子買下來的私人住宅,每次她從日本過來都住這里。
電網和攝像頭,似乎表明她很早前就意識到自己會有危險,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紛爭,這是人類社會的共性,那個組織當然也不例外。
岳騰隆和他背后的人要在中國干掉池田慧子,可能因為在日本這個女人保鏢眾多難以下手,但她來中國這樣頻繁,為什么要拖到現在才動手
我突然閃到路邊的陰影里,因為庭院的大門開了,那輛我早就見過的黑色高級轎車緩緩開了出來,當然我看不到茶色車窗內的情況。
車不是朝這里開過來,我望著漸漸遠去的車身,慢慢走出來站到路沿,看方向池田慧子應該是去富邦商貸。
這個小女人在中日兩邊跑來跑去,這次卻要回不了家了。
我不知道那天自己在大實驗室昏迷過去后她干了什么,有沒有去文正路,但那本來就是那個組織利用我設下的陷阱,許子聞顯然嗅出了味道沒上當。
雖然我并不想殺這個東瀛女,但為了岳曉含和那塊玉,自己沒有選擇,“就當是為你爺爺還債吧”我狠狠捏了捏拳頭。
我不能再往前走,不能在任何一個攝像頭里留下自己的影像,何況我已經發覺要潛入這個庭院去行刺幾乎沒有可能。
算下來可行的刺殺場合只能是在院外,那輛轎車內加上司機保鏢估計最多也就三四個人,只要我動作夠快在那些人反應過來前下手,成功的概率應當不小。
可在外頭是看不見車里的,池田慧子無疑坐在后排,但是左是右,還是坐在中間、兩邊各有一個保鏢
我掏出諾基亞,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重新聯系邱圓圓,想讓她觀察一下池田慧子到公司后從車的哪邊下來以及車里還有什么人,結果發現她的手機號早已不在里面,而我記數字又特別不行,完全想不起那個號碼。
況且我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昏了頭了,即便有號碼也萬萬不能打,除非像先前預估好的、出現事后岳騰隆食言使壞這種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這件事絕不能讓邱圓圓知道,甚至連一絲懷疑都不行,她畢竟是國安局的人。
明天的這個時候,池田慧子應該就要啟程,我至多還有二十四小時行動。
我不想脫下棒球帽,只能撓撓兩鬢,“你這種人辦這種事應該有不少便利”,岳騰隆說過這句話的,他是不是想暗示我什么
他為什么要挑我做這件事,我的便利又在哪里
難道他真想要我半夜里蒙面硬闖,然后在臥室里用枕頭蓋住正在熟睡的池田慧子來個一槍斃命,反正即使之后被保鏢發現中了亂槍也死不掉
不對,這是胡思亂想,一定有什么我可以對自己的特殊情況大加利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