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地下倉庫”我問道。
許子聞又搖頭“楊平說那電梯顯然不是只下一兩層的那種。”
“你意思是那個組織其實也已經發現了入口的方位,正一直嘗試從地下挖通過去”
許子聞從搖頭變為點頭“他們當然不可能在入口附近開挖,那畢竟會引人注意,所以在城市的工廠區蓋一座倉庫從那里開始,無疑能掩人耳目得多,而且那片工廠區離那個我懷疑是管道入口的地方不算很遠,只不過他們的進程很慢,好像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我腦中瞬間想起那倉庫三年多前的大爆炸,難道是
“相信我”許子聞忽然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告訴你那地方在哪里,那將會是我們命運轉折的時刻”
我沒有強迫他立即告訴我地方,因為不需要,我只是站起來道“和我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你不怕么”
許子聞凝視了我片刻,道“我懂,我曾經說過,你這個人雖然自己不會死,卻經常帶給別人死亡,也許和你攪在一起,日后我們這些人下場都會很慘,我對此有強烈的預感,但這是天意。”
“聽說破財能消災對不對”我故意歪瞅著他道。
“什么意思”他問。
“手頭緊,向你借點錢。”我毫不猶豫講了出來,一邊故意掂拎著那塊殘布。
許子聞笑了笑,放開我的手走過去從柜子抽屜里拿出一疊捆好的厚厚人民幣拋給我“這是五萬,盡管拿去用,不用還。”
“不用還”我多少有點意外,把布扔給他,反正對我也沒什么用了。
“還了還算是破財消災么”許子聞一把抓住布道,“何況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要相互支撐,以后缺錢了只管開口。”
我收好錢,晃了一下手表示謝意,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揮了揮掌中的諾基亞問“我被抓的那天夜里,這個機子是不是收到過陌生的電話”
“有兩個”許子聞道,“第一個接通后我只說了個喂字對方就掛斷了,沒多久又接到第二個,電話那端有人用氣聲說了句當心院子有危險,然后線又斷了。”
他注視著我,又道“雖然是氣聲,但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如果沒猜錯是岳曉含。”
我嘆了口氣,那當然就是岳曉含,雖然她沒把這事寫進信里,但很顯然她用公用電話發出了警告,只不過她不知道許子聞那時根本不在農家大院。
許子聞看著我把諾基亞塞進兜里,用種戲謔的口吻道“要不要我把那玩意兒裝回去,然后你裝作沒發現的樣子”
我“嗤”了一聲沒回答,只是道“我走后,你是不是立刻準備搬家”
許子聞搖了搖頭“我雖然不輕易相信人,但這次直覺告訴自己,你不會賣了我。”
我擠出絲笑容沖他揮揮手走出去,連他和楊平的共同利益是什么都不想問了,卻聽他在背后又關照道“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請務必保重。”。
我出了巷子,朝天狠狠吸了口氣,“誰他媽跟你是一條船上的,需要你幫我救岳曉含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恨恨道,“老子才不會等那個什么時刻呢”
有件事我沒告訴他,就在岳曉含家浴室鏡子的后面,貼著一模一樣的圖案,而且要細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