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不老實,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打開諾基亞,岳騰隆還沒把地址發過來,難道又要耍什么花招,只提前一時才告訴我
岳婷伶斜歪在沙發上慢慢醒過來,發現自己嘴被塞住,立刻開始掙扎,喉嚨里像發怒的貓一樣發出低吼。
我盯著她冷笑“對不聽話的野貓咪只能這樣。”
岳婷伶眼眸中又射出那種殺人的光,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岳曉含那種時而俏皮時而溫柔的目光她是絕不可能有的。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片靠近她臉龐,道“你要是再亂扭亂動,心臉上留幾條長疤,以后就別想嫁出去了。”
岳婷伶果然停了下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過了半晌,終于無可奈何靠到沙發背上不響了。
整個屋子變得一片死寂,我也不再說話,站到窗前開始設想下午五點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及對策。
岳騰隆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短短一天不到就把鄧云落從外地弄了回來他又會選什么地方和我交換人
看看手機,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中午,我將兩把手槍都拿出來,用布仔細的擦拭,一邊回頭瞅著岳婷伶,她根本不看我,目光只是平視前方。
不知道她腦子里又在盤算什么,對這個女人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這時諾基亞“嘟”的一聲,我立刻看那條短信下午五點到上林園去,你到達后我再告訴你確切地點。
上林園我在腦中搜索記憶,猛然想起之前馬三就是在那里被殺的
什么意思,為何要選在那里
我正琢磨,又一條信息過來你可以回信,有問題說出來。
我立即打下一行字從現在開始聯絡必須是雙向,如果我發現又打不過來或回不了信息,立馬宰了她。
發出這條短信后我有點洋洋得意,結果鈴聲響起,岳騰隆直接打了過來。
我接通后只聽他說“現在證明我女兒還活著。”
他的語調異常平淡,我走過去將岳婷伶嘴巴里的黑布一下抽出來,“現在你可以叫一聲,只許一聲。”
沒想到她一下對著手機喊出來“他有槍”
第四個字沒出來,因為她下巴已經讓我捏住。
“對她客氣一點,曉含的死不是我下的命令”
我沒等岳騰隆講完就掐了線,都是一丘之貉,推脫什么責任
黑布又塞進了岳婷伶的嘴巴,我一點也不可憐這個女人,如果到時候事情不順利她爸使詐,我一定一槍崩了她。
我不肯定到時自己會面對對方幾人,是只有一個被捆好的鄧云落,還是一個布滿殺機的陷阱,所以我需要盡可能多的武器。
岳婷伶那兩把匕首沒了,夏軍岡好像從我身上搜去卻忘了還回來。我走進后面的廚房,結果架子上只有一把布滿灰塵的短刀,也不知多久沒用過了,我抽出來在水龍頭下沖了沖,雖然是不銹鋼的沒銹,但刀口卻很鈍。
不管那么多了,有一把是一把,我將刀子擦干插在后腰皮帶上,用外套蓋住,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到客廳把擦槍的布平攤在地上,掃了一些碎玻璃進去,手立刻被割開,可我絲毫不在乎。
岳婷伶盯著我,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仿佛在譏笑我武器的簡陋怎么跟他們斗,我裝作沒看見,把東西都收拾好。
接下來又是幾個時的等待,但這次我將心平氣和,保持最冷靜的狀態去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