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出乎意料,不是指套牌,而是岳婷伶居然跟我一樣,原來她沒有公開身份,是個黑戶
我們現在竟然有了一個共同點,我和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女孩,從法律意義上都是不存在的。
但我至少還有張做成有效的身份證,她呢
岳騰隆這個混蛋,拋棄了兩個親生女兒,剩下一個連身份都不給報。
我突然覺得他的直升飛機應該從天上掉下來,一了百了。
同時自己有了種感覺,這次他們內訌的事,很可能跟上次我刺殺那個日本女臥底警察有關。
天邊出現了第一絲曙光,我決定等天色再亮一些的時候就把雨披拿回來,絕不能讓人看見我衣服上的血跡。
如果昨天半夜里增援的警察發現了那輛豐田車,那么肯定知道我們走不遠,也許現在已經開始在我們后面搜索。
我回頭望了望,昏暗中似乎沒有動靜,但前方某處,卻有可能已經設了關卡。
“前面有路”已經半天不說話的岳婷伶突然道。
我立刻向前看,田埂終于接近了終點,盡頭處是一條鄉村公路,隱約有燈光閃爍車輛在行駛。
太陽還遠未升起,我拿出諾基亞瞅了瞅,快到六點了,我們居然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兩個時。
岳婷伶捂了捂肚子,我知道她餓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長時間不吃不喝,何況是在如此疲乏的情況下。
“我還有點錢”我說道,“等走出去就找個地方買吃的,也許那條路邊會有鄉民擺的早攤”
“噓”岳婷伶倏然貓下腰,示意我打住,“前面有人”。
我也立即彎下身,我們離那條公路已經很近,路口赫然擺著拒馬,那些閃爍的燈光,根本就是警燈
很顯然,這條長長的田埂路兩端都已被堵住,很快警方就將開始地毯式搜索。
“下農田”我說道,其實岳婷伶已經在往埂邊走。
我們潛進田里,好在是旱田沒有爛泥,否則一定夠嗆,但谷物卻很矮,我們必須把身體躬得很低,才能確保不露出頭。
秋風瑟瑟谷物搖擺,我們有三把手槍但只有兩把好使,我的左臂還沒完全恢復,她餓著肚子接近精疲力竭。
我打開岳曉含手機的指南針,我們昨晚一路向西,現在顯然在開陽的西面,要回到市區必須往東走,也就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岳婷伶已經察覺了,道“你是不是想回市里”
我點了點頭“既然沒暴露,當然可以回去,只要路上不被警察盤查抓住,到了市里換了衣服我們就安全了。”
“到哪兒換我們這樣子接近有人的地方一露面就完蛋了。”她說。
“人為財死知道么”我講道,“有人會為了雙倍價錢做任何事”。
岳婷伶一臉疑惑“是誰,你朋友你有朋友”
“不是朋友”我笑了笑說,“朋友怎么可能收兩倍錢但有人投資賠本丟了老婆,所以現在只認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