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左后肩還有點隱隱作痛但已無大礙,倒是她手臂上還帶著傷,什么藥都沒敷,就這樣睡著了,對這樣的人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只好走到桌旁,把幾個裝食物的袋子都放進冰箱,然后拿出冰袋敷在頭后,腦子里太亂了,我必須清醒清醒。
等稍微清醒一些了,我就開始做一件事。
雖然不是槍械專家,但自己好歹參軍打過仗,拆把手槍還是會的。
結果不出我所料,這把左輪槍雖有擊錘,槍膛里卻沒有撞針,大概率開不了火,也就是說即使鄧云落那時候扣動扳機,子彈也射不出來。
我當然清楚不是所有的左輪槍都有撞針,但這把應該是有的,否則無法解釋我用它的時候啞火。
我慢慢把槍放到桌上,鄧云落是個殺手,一個殺手怎么可能帶把無法射擊的槍在身上
撞針明顯是被什么人在鄧云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偷偷卸掉了,我大腦推斷著,似乎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岳騰隆為了救女兒不惜把真相告訴鄧云落,并假意和他共謀,商量好鄧被假綁,等我出現在面前時向我開槍,所以岳騰隆才能在短短一天里就把人弄回開陽。
但他卻想借我的手干掉鄧云落,算是間接為自己死去的女兒報仇,所以悄悄讓人拆掉鄧云落槍的撞針,而且把交換時間提前,就是為了讓我有所警覺。
可他卻沒想到鄧云落其實是帶著總部,或者更精確一點,帶著那個金先生的指令來的,計劃借這次的事除掉岳氏父女和他們的黨羽。
所以整件事才會這樣跌宕離奇,岳騰隆也是到半途才反應過來,而我則陰差陽錯由他女兒的綁匪變成了保鏢。
這些當然只是我的判斷,也許就是那樣也許還有別的更復雜的內幕。
金先生和岳騰隆之間到底有什么問題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他一定會全力追殺后者,而岳婷伶現在無疑也是主要目標,他們甚至很可能要綁架岳婷伶逼那個獨眼龍就范。
而我,現在已經處于這個漩渦的中心,和一顆定時炸彈綁在一起。
可我不在乎,長生會的內斗與我無關,但我名單上的人,郭醫生、k、q,不管他們站在這次內訌的哪邊,只要一經查實他們和岳曉含的死有關,我都要把這些畜生送進地獄
還有池田慧子,如果證實她也牽涉其中,我會毫不猶豫把她那細白柔嫩的脖子拗斷。
現在還不到十點,也許累過了頭,剛才還很疲乏,現在睡意卻竟然開始慢慢減退。
其實這對我根本無所謂,自己對睡覺與否向來保持順其自然的態度,既然不想睡,索性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說來也怪,自上次回憶起項大洪唐凱的事后,我的記憶系統好像被重新激活了一樣,處于近年來最好的狀態,以往經常失憶的癥狀幾乎都不見了。
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希望這是枯樹逢春,而別是回光返照。
格洛克17只打掉一顆子彈,還有九顆可用,如果能從黑市里配到撞針,左輪槍里還有幾顆子彈,也就是說我這個非法持槍犯現在手里有兩把槍十幾顆子彈,這些彈頭,一定會射進那些害死岳曉含的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