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肌肉仿佛瞬間都抽住扔下毛巾猛然轉過身,“你說什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我知道沒有。岳婷伶依然注視著我,目光中透出一絲苦澀,語氣卻很平靜“不用擔心,是三十年期限的,不出意外的話,至少可以活到對面那女人的年紀說過沒那么容易死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她安慰自己的話,可為什么作為長生會高層人物的女兒,要注射那種病毒,難道她也是個試驗品
于是我問道“你們組織是不是拿你做試驗為什么”
岳婷伶卻笑了一下,道“你想多了,我爸再狠也不會讓我去當試驗品的。”
她的笑容瞬間即逝,表情變得凝重,接著道“三年前我被派去香港執行任務,半夜里潛入維多利亞醫院偷一種他們新研制出來的醫用凝合劑,這對調和那種病毒很關鍵。”
我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默默地聽她繼續講。
“東西是偷到了,可離開時卻被警衛發現,逃跑過程中我誤入醫院的核子掃描病房,當時沒覺得什么,躲過追捕回到組織后,才感到身體極度不適,檢查后發現中了很嚴重的核輻射”
“那種情況下得白血病只是時間問題,果然沒多久身體就出現了癥狀,可我沒有身份,沒法到國內的醫院治療,我爸向組織提出送我去日本和組織有關聯的私人醫院,結果被拒絕了”
“拒絕”我明顯不解。
“我不知道原因,也許是級別不夠吧我爸沒辦法,一咬牙就給我注射了病毒,效果倒是很好,那些變異的白血球被全部消滅,但是”
岳婷伶沒有說下去,慢慢垂下了頭。
我不由嘆了口氣,道“任何事情都有兩面,不管什么都有代價的。”
然后我們都開始沉默,過了很久,她終于抬頭看著我道“你的血液可以殺死病毒,卻沒辦法輸給我。”
我沒法回她的話,只能笑了笑道“你至少不用擔心其它病毒侵襲了。”
“我跟你不同,如果被子彈射中要害,該死還是會死。”岳婷伶雙臂朝上伸了個懶腰,“不過沒什么,我生下來命就注定如此,該來的遲早會來。”
她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是至今為止我看到的最真實的,原來這個女孩內心也有豁達的一面,盡管看上去是在強行慰藉自己。
我凝視著岳婷伶,忍不住起身過去坐到床上,輕輕摟住了她,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做,或許也只是想安慰一下她。
她的胸明顯比岳曉含的大一些,肌肉也硬得多,即使穿著睡衣,也完全松弛不下來,這女孩子迄今為止的人生無疑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緊繃已成習慣。
岳婷伶卻沒有回抱我,只淡淡道“說過了這是命,我不需要別人可憐。”
我慢慢放開她,手卻還搭在她肩頭,“注射進那種病毒后,你身體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我不禁問道。
岳婷伶搖了搖頭“發過兩天高燒,其它一切正常。”
她終于推開我,“我是不是不太像女孩”她問道。
岳曉含的肩是軟的,岳婷伶的卻比大多數男人都硬,有種巖石的感覺。
她見我不回答,又伸了個懶腰,道“真想從現在開始就不鍛煉了,讓肌肉軟下來呢”
我慢慢站了起來,從墓園綁架這個女孩子到現在才很短的時間,她好像已經起了不的變化,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那天你怎么會瞞著你爹去給你兩個姐妹掃墓的”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