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婷伶一下怔住,過了半天才道“那時只是有點好奇,想去看看她們的墓地是什么樣子因為將來我自己的墓,說不定也會是那個樣子。”
“好奇僅僅是出于好奇”我歪著眼睛看她道。
岳婷伶看著我,咽了口唾沫,“你覺得我會對她們有多少情感”
“我不曉得,那得問你自己。”我說道。
岳婷伶視線轉向地面,輕輕晃著雙腳,“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
“比你可愛多了”我直接回道。
她立刻鼓起腮幫瞪著我,“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可愛”我問。
“沒有”她也很直接,“說我可惡的倒不少”。
這女孩誠實起來其實也蠻可愛的,我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其實也沒什么好笑的。
“你們組織對那座黃泉山了解多少”我突然換了話題,問出這句很早就想問的話。
她瞅著我,反問道“你上過那座山還問我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嘆口氣道“全忘了,每次我試圖回想那段經歷,內心的恐懼感就會拼命阻止自己。”
“從照片上看那地方一定是個人間地獄吧”她喃喃道,“連你這種死不掉的人都會怕”
其實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總匯,我腦中對那座山頂早已有了一幅大概的景象,但我覺得還是不要講給岳婷伶聽的好。
“你對池田龍夫知道多少”我問道。
“那個日本人死掉不知多少年了,死的時候連他孫女都沒出生呢”岳婷伶道。
“那么你對他孫女了解多少”我順勢問道。
岳婷伶也歪起了腦袋,斜眼看我道“又想從我嘴里得到什么憑啥什么都要告訴你”
我當作沒聽到她這句話,繼續問“池田慧子和你父親的關系怎樣”
岳婷伶根本不回答,一下蹬掉拖鞋整個身子都上了床,我發現岳曉含的這張軟床已經變成了她這個霸道孿生姐姐的私人地盤,連我想睡上去都已不可能。
“你真不想講給我聽”我叉著腰問她。
“你已經問得太多了,你又不是我們的人,要知道那么多干嘛”她邊說邊伸直雙腿身體前伸做牽拉動作,“你不是講過組織內部的事與你無關嘛”
我不曉得該怎么回復這話,也不肯定岳婷伶對岳騰隆騙我刺殺日本女臥底警察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她轉了轉脖子,“池田慧子手里原本有幾張光盤,據說存錄了很多他爺爺當年留給她的信息,里邊有不少關于那座山的事。”。
我心里一驚,忙道“原本你意思現在不在她那里了”
岳婷伶的回答當然在我意料之中“被你認識的那個姓許的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