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子聞手里有七張光盤,是長生會對那種病毒的研究資料,但我從來不曉得他手里還有池田慧子自己的東西,是本身就包含在那些光盤里,還是另外有幾張
其實從許子聞拿山頂可能有病毒解藥搪塞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奇怪,他為什么拼死也要去黃泉山頂,如果真的一無所知是不該那樣冒險的,他是不是破解了池田慧子的光碟,獲悉了一些關于那座山的秘密,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池田慧子一直拼命尋找許子聞,幾乎肯定就是為了這幾片光碟。
只是這些光碟池田慧子一定視作珍物秘密保存,許子聞又是怎么偷到的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岳婷伶望著有點出神的我道。
我擺了擺手“沒什么,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信息,謝謝你告訴我。”
“其實組織上層也一直在找那幾張光盤”岳婷伶道,“雖然不清楚詳情,但我有種感覺,光盤里有些內容池田慧子一直隱瞞著不讓組織里的人知道。”
“你爸呢,他知不知道”我馬上問。
岳婷伶雙手一攤“就算他知道,會告訴我么”
很顯然,岳騰隆和池田慧子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關系,我被抓那次她出現在實驗室里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岳婷伶來回深呼吸了幾次,身體恢復平整躺下來,“很多事情還是不去碰的好,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不知不覺時間已很晚,我進浴室繼續洗臉,想起鏡子后面的那塊錦緞,那幅圖案也許遠沒那么簡單。
等我擦洗完從里面出來,岳婷伶已經蓋上被子睡了,那本育兒書掉到了床邊的地上,我搖了搖頭,走過去撿起來放回書柜里,這個女孩子將來最好不要生育,否則孩子一出生就帶著那種病毒,實在太悲慘了。
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坐在沙發上發呆,自己的目標沒有變,僅僅是為岳曉含報仇,把那些跟她的死有關聯的人都干掉,頂多再加上救出王大錄那些人,什么組織內訌黃泉山頂,跟我統統沒關系。
許子聞那家伙始終不肯百分百說出一切,感覺他繞來繞去吐了一大堆,最重要的事就是瞞著不講,到底是什么死活都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突然又想起了他和楊平的共同利益,那個他不肯透露的終級秘密,是不是與此有關早知那樣我白天去的時候該逼問的。
許子聞、楊平、池田慧子,還有岳騰隆,直覺告訴我這幾個人之間,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微妙關系,但許子聞說過他以前不認識岳騰隆,這的確令人疑惑。
后腦又開始隱隱作痛,我過去打開冰箱拿出冰袋敷,一邊瞅著看上去已經睡著的岳婷伶,岳騰隆已經有些時候沒聯系我,也不懂現在怎樣了。
明天田阿姨的老公回來,她一定會來敲門,去開門的必須是我,見到那男人時該說些什么,怎么用盡可能短的交談獲知盡可能多的信息,我索性關掉燈在黑暗中開始盤算
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天才剛剛亮。我到底還是睡著了,冰袋掉落在一旁完全沾濕了沙發,我站起來把它放回冰箱,轉頭瞅了瞅,岳婷伶還蒙著被子在呼呼大睡。
我嘆了口氣,她是要把以往不足的睡眠都補回來么
田阿姨并沒說她老公何時到家,但既然她女兒也要來,今天又不是周末,估計聚餐的是晚飯。
我走進浴室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那個a什么時候會再行動,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動手,都是我必須考慮和警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