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男人去洗澡的工夫,我把岳婷伶拉到一旁,低聲道“剛才你都聽見了”
“放心聽到了,我知道怎么應付。”她回復道。
我們把酒菜都擺上桌,放好碗筷,田阿姨沖著浴室叫道“老羅快點兒,菜要涼了”一邊開了一瓶五糧液倒滿所有杯子。
我不由瞅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女人也喝酒,誰料她也回瞅著我,道“小王,別小看阿姨,年輕時酒量好著呢”
我只好故意露出傻笑,恭維著道“我看得出來,現在酒量也不差。”
老羅匆匆忙忙沖洗完穿好衣服出來,我們五個人一起干杯,我一口把白酒干完,瞄了一眼旁邊的岳婷伶,她居然喝了一半,但臉上立刻露出難受的表情。
老羅當然和我一樣一口悶,然后夾了菜往嘴里送,一邊嚼一邊對岳婷伶道“曉含,一段日子不見,都有男朋友了,你也二十五了吧,是時候定一定了,對小巖那孩子也好,你田阿姨說你們把孩子寄放在朋友家,那不妥,還是接回來的好。”
“叔叔我知道,會盡快接回來的。”岳婷伶說完又把剩下的半杯酒干掉,我心里嘆息一聲,雖然只是小酒杯,但知道她其實是硬著頭皮在喝。
飯局的開頭還算不錯,這家子沒有人起疑,只要這樣過一個多小時就解脫了。
杯子立刻又被滿上,看得出這個老羅經常陪客戶喝酒是個海量,我雖然對酒精不過敏但根本不喜歡烈酒,可為了給岳婷伶打掩護,只好盡量和老羅對干。
兩小杯酒下肚,三個女人臉上都開始泛紅,這當然是好事,暈酒之下反而不會問出苛刻難以回答的問題來。
可就在這時,連酒量應該很好的老羅都開始不對勁,捂著腦門道“怎么回事,才喝了兩杯就頭暈”
突然“砰”的一下,這是曉瑛前額磕在飯桌上的聲音,她居然醉過去了
然后岳婷伶和田阿姨都開始搖搖晃晃,我心里一驚,這不對頭
沒幾秒鐘田阿姨也和她女兒一樣趴了下來,岳婷伶還在硬撐,嘴里斷斷續續道“這酒有問題”
話還沒完她身子已開始往后倒,我一下竄過去扶住,把人攙離飯桌坐到后面的沙發上,然后她身子一軟就歪倒暈了過去。
這時“撲通”一聲,我回頭一看,老羅已經栽倒在地上。
這絕對不是醉酒我腦子里也倏地開始暈起來,突然意識到什么,拿起另一瓶還沒開的五糧液定睛看,果然不出所料,瓶蓋上有一個微小的針孔,顯然有人往里注射了東西
腦袋越來越沉,我又跑到廚房,拿起角落里的菜籃子瞧,結果在籃子把手凹陷下發現嵌著一個蒼蠅大小的金屬玩意兒。
我立刻就明白了一切,田阿姨早就被人跟蹤被下過手了,只是她自己全然不知。
我把這鐵定是追蹤加竊聽器的東西拔下來扔到地上一腳踩扁,掙扎著開門出屋,所幸自家的兩道門并沒鎖,我踉蹌著進去,盡量小心拿起一個許子聞給我的袋子揣在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水壺往嘴里猛灌,這是我延緩昏厥的方式。
隨后我出門回到田阿姨家,剛在椅子上坐下,門外的樓梯就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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