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脫口而出“江,是槍傷嗎”
江瞪了我一眼“別這樣叫我”
“那么江護士,請告訴我那些警察受的是不是槍傷。”我很認真地說道。
“不是槍傷,是灼傷,好像被什么東西燒到了。”江邊說邊走向岳婷伶,“別問了,沒時間耽擱,馬上離開,我還要布置一下這里。記住,你老婆雖然不用固定手臂,但切忌劇烈運動。”
計呈亮馬上也走過去,彎下身要背人,我立刻道“我可以的,這次我來。”
出門時,我聽到計呈亮對江說了聲謝謝,然而那女孩卻沒有吱聲。
我知道他們之間還需要時間,但那不是我要關心的事,背緊昏睡中的岳婷伶就從旁邊下了樓道。
和一般情況相反,背人下樓比上樓要吃力得多,這也是我要自己來的一個原因,不想欠計呈亮太多。
那些受傷的公安,如果料得沒錯,一定跟奧弗蘭倉庫的地下管道有關,他們肯定在繼續前挖的過程中被某種東西也許是氣體侵害到了。
只不過我現在沒工夫細想這個,一步步心翼翼將岳婷伶背到底層,計呈亮打開樓道門朝外探了探,然后示意沒情況可以出去。
他顯然也變得謹慎,我們來到出租車旁,我拉開門把岳婷伶放到后座,然后繞到另一邊也坐進去。
這時岳婷伶有了反應,眉頭緊皺嘴里似乎咕噥著什么,我知道麻藥的勁很快就要過去,到時她一定會很疼,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摸了摸她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一些,計呈亮發動引擎,車子慢慢開了出去。
經過醫院大樓正門時,好幾輛閃著燈的警車和救護車映入眼簾,萬幸我們來得還算早,否則連急救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要去哪里,真的回你那兒”開出醫院大門時計呈亮問道。
“去梓潼西路”我回道,先去出租屋度過今晚再說。
時間早已是下半夜,梓潼西路離計呈亮的住處更近,他將車停在樓下的路邊,把鑰匙給我就步行回家,沒多問什么。
我把岳婷伶背上二樓打開房門,這里什么蓋的都沒有,連薄薄的床單都是臟的,因為那天被我躺過。
但現在沒辦法,我把岳婷伶心放到床上讓她側臥,看了看傷口的帶子,還好沒有血沁出來。
我把外套脫下輕輕蓋在她身上,一邊打開岳曉含的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關于奧弗蘭倉庫的最新新聞,結果顯示有未接來電,同一個號之前一連打了好幾次。
號碼有絲眼熟,我稍微想了想就記起是田阿姨家的座機號,顯然她不放心想知道岳婷伶岳曉含怎么樣了。
現在是深夜我不想打回去,突然想起額頭上還有殘存的血跡,于是走進盥洗室用水洗凈,眉心處的開口已完全愈合,然后我打開冰箱拿出那個冰袋放在頭后,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發現剛才在醫院的急救,自己居然一個子兒都沒付。
“啊”床上的岳婷伶突地開始痛苦呻吟,麻藥的藥勁終于消失了,我連忙扔掉冰袋過去撫住她,口中輕聲道“野貓沒事的,忍一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