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住笑容,俯視著她道“你是他們釣出你父親的唯一一個大魚餌,發臭的餌是釣不上魚的。”
“你才臭呢”她果然又瞪著我,但馬上又低下頭,“不知道我爸會不會偷渡去日本”
“他最近在干什么,姓金的老家伙究竟為何要追殺他,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問。
岳婷伶眉頭微微皺起,閉起眼睛道“真的別再問了,不關你的事。”
我在床上坐下來,伸手握住她拿杯子的手,看著她道“這很重要,你爸在奧弗蘭原料倉庫的地下,一定發現了什么。”
我明顯感到岳婷伶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她睜開眼睛,望著我道“他從不讓我參與地下挖掘的事,還說萬一有一天他出事了,叫我去找池田慧子。”
“所以你父親和那個日本女人之間一定有著外人不為所知的關系”我慢慢說道。
“你什么意思”岳婷伶瞟了我一眼。
“別想歪了,我意思是他們一定在私底下合作干著什么事情,瞞著姓金的老頭,也瞞著組織的最高層。”我放開她的手站起來,繼續道“那一定跟那座神秘恐怖的黃泉山有關。”
“你干嘛不去找那個姓許的他手頭那幾張光盤里,很可能就有答案。”岳婷伶道。
這個我當然早想到了,但剛剛才敲了許子聞五十萬,又馬上去逼他交出光盤,好像有些太過分了。
現在想來,讓我刺殺那個化名叫藤原什么的日本女臥底警察,幾乎肯定是岳騰隆和池田慧子共謀的,但那個女臥底為什么必須死,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重大的秘密,那為何不告訴日本警方
“在想什么呢”岳婷伶喝了口水道,“要不我們一起去找那個人怎么樣”
我回過神來,道“雖然急救得不算晚,可你這次的傷短時間內好不了,太太平平靜養別再惹事。”
岳婷伶眨了兩下眼睛,道“說到急救,夜里開車送我去醫院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上次跟你說的貪錢鬼”我不想瞞她,“但他和事情無關,我不會把人家扯進來。”
“對了,有件事我想知道。”我怕她深問下去,馬上繼續說,“夜里你喊媽媽,你母親在哪兒”
岳婷伶愣了一下,表情瞬間就沉下來,過了很久才道“沒見過,我爸說生下我們就死了。”
講實話我已經預料到了,生三胞胎難產的概率本來就很高。
“可你很思念她對不對否則不會喊,一個人精神脆弱時說的話,往往才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你也不例外。”
岳婷伶忽然笑了一下,看上去卻不那么快樂“你大概一直覺得我就是只冷血動物對吧”
我意識到可能傷著她了,馬上擺擺手“和曉含血脈相連的人,不可能真的冷血,你只不過在那種環境里待久了,潛意識里逼迫自己冷酷而已,正好借這次養傷,讓自己體會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肌肉也會軟下來的對吧”她接道。
這下輪到我笑了,“一個女孩子像不像女孩子,不是看肌肉軟硬的。”。
“那看什么,頭發長短”她問道。
我當然清楚她是故意的,索性道“沒錯,借這次的機會,把頭發留留長,一定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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