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說了一會兒就朝著鏡頭方向走出了畫面,這分明是未經剪輯過的完整監控錄像,岳騰隆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她女兒看上一年多
“你不想在這里一直坐下去吧”于是我又忍不住道,“快進啊”
說實話我心里也很想瞧瞧這視頻到底有何玄機,但視頻太長,鼠標箭頭只要在下面稍微滑一點,可能好幾天就過了。
岳婷伶沒有回話也沒再捏我,只是點擊了四倍快進功能,可即使這樣也等得夠嗆。
畫面里開始持續出現忙碌的人影,看上去無疑是挖管道的施工隊,攝像頭的架設點也逐步隨著地道的深入而往前挪,我們目不轉睛盯了很久,快進速度從四倍到八倍再到十六倍,其實就是一直在跳幀,日期來到2017年9月22日。
大概為了確保工程的秘密性,從視頻里看得出開挖進行得小心翼翼非常緩慢,這時岳婷伶似乎也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干脆加速到最大三十二倍快放,畫面里的人穿梭速度變得像子彈一樣,說實話我早已開始覺得厭煩,岳騰隆這家伙為何不干脆告訴我們哪些日子是關鍵部分
我不由得拿出諾基亞,把這想法打了一行字發過去,結果當然是傳送失敗。
“混蛋玩老子么”我心里恨恨道,誰知岳婷伶早意識到了,說“耐心些,我爸不講時間點一定有原因的。”
我瞄了一眼視頻上的日期,已經到了十一月一日,呵呵,岳曉含和岳婷伶生日的前一天。
那一天,我還不認識岳曉含,也不認識許子聞楊平邱圓圓等所有人,他們那時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岳婷伶忽然摁下鼠標讓視頻停了下來,“怎么了”我連忙問。
岳婷伶道“你有沒有看出什么”
我當然搖頭,說道“動得那么快能看出什么只看得出他們在朝前挖。”
“倒回去再看一遍,仔細看。”岳婷伶邊講邊把視頻拖轉回去,然后用十六倍的速度快進。
她并沒有從頭開始放,大概只倒退了兩個月,我開始注意力高度集中定睛觀察,然后就發現了異樣。
越往前挖,那些土的顏色就越綠,而那些施工的人,戴口罩的也越來越多,最后一個個穿起了防護服。
“我知道那些綠的是什么,我見過。”岳婷伶道,“一種綠色的微小晶體,沒有味道,卻能讓人頭暈。”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繼續道“組織上對這種晶體進行過化驗,發現有微量的輻射,長期與之接觸會損害人體,然而”
她突然頓住,似乎覺得不該再說下去,我捅了捅她的腰,道“繼續講,然而什么”
岳婷伶微微咬著嘴唇,顯然在猶豫,過了半晌,終于道“有人將晶體放入那種病毒的培養液,病毒的分裂速度一下子加倍,就連原本處于休眠狀態的病毒,也立刻被激醒過來。”。
怎么會這樣我腦子里立刻開始快速轉動,越往前挖越靠近許子聞所說的那根通往黃泉山的管道入口,這些混在土里的微小晶體,不用說鐵定跟那管道有關,很可能就是長年累月從里頭滲出來的。
如果那根粗大的管道內布滿了這種有害晶體,那像許子聞這樣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里面走上幾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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