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的時間顯示是2018年7月2日,已經進入下半年,一直緩慢前行的地下通道,赫然被一面墻堵住
這真是見了鬼了,挖掘工程在很深的地下進行,怎么可能出現一堵墻
“告訴我我沒看錯”岳婷伶又用左手捏了我一下,張大著嘴結巴道。
她當然沒有看錯,只是我不懂什么時候她把捏我當習慣了,幾天前她還恨我恨得要死不是么
畫面還在快進,但那堵墻看上去卻是靜止的,直到有人上去開始用錘子試探著敲。
這個組織的人顯然不想被這堵墻耽誤了進程,我非常仔細地留心這一段,那面墻完全不像歷史上古人筑的城墻,砌成磚塊狀的石條居然是豎著排列的
而且我發現這并不是蓄意堵住挖掘通道的墻,這只是一條長墻的一小段而已,也就是說無論從附近哪處挖,只要是往那個方向,都會遇到這面墻。
“減慢速度”這四個字我還沒說出來,岳婷伶已經將視頻調至正常播放,畫面不再跳格。
這時更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敲墻的幾個人費了很大勁才砸下一點石屑,在照明燈的強光下,墻里邊竟然也發出了光,反射光
那無疑是金屬的反光,這面墻,就像被裹了層水泥一樣,只有表皮是淺淺的石質,里面全是一條條的金屬塊
金屬塊當然也豎著排列,若非發出的是一種綠光,我還以為是金銀條堆砌。
只是這種綠色比那些土里的明顯淡了一些,讓我想起了許子聞最初給我的那兩管病毒液。
畫面上那幾個人放下了錘子,拿出尖尖的錐子,試圖從金屬條縫里撬個口子出來。
然而沒有用,撬了很久金屬都紋絲不動,于是有個人走到后面拿了個電鉆,返身回去把鉆頭塞進墻縫就啟動。
短短兩秒鐘,電鉆頭就猛地繃斷,一下子反彈回來刺破那人臉上的透明面罩,然后我從四個角度看他整個人倒了下去,明顯受了傷。
旁邊馬上有兩個人過來把他架起扶到后邊出了畫面,岳婷伶摸了摸電腦,摁下暫停鍵,顯然又到了讓筆記本冷卻的時候。
“那面墻我真的是頭一次看到,我爸從來沒提起過。”岳婷伶道。
七月二日,那時候我依然還不認識岳曉含,甚至連唐凱項大洪的那樁血案都還沒發生,而那個組織已經在奧弗蘭倉庫所在工業區的某處地下挖到了一堵不可思議的金屬墻。
古代人是絕沒可能用金屬、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金屬砌墻的,做這種事的,很可能并非人類。
這面墻和那條通往黃泉山頂的神秘管道有沒有關系是不是一堵用來守衛管道的防護墻,經過了數千年被深埋在地下,碰巧在那一天被挖到了
如果是那樣,意味著那個地下的位置離那根大管道的入口已經很近了。
岳婷伶看我不吱聲,又道“想什么呢,你難道認為岳主任會讓你去拆那墻”
我當然明白她在說笑,道“我去廁所。”
“咦,你也要上廁所”不知道岳婷伶是不是故意這樣問。
我假裝瞪了她一眼,道“我是人,當然要去衛生間。”
沒等她回話,我就走進浴室關上門,地上岳婷伶昨晚流的血早已干掉,我卻沒心情去擦,自己進來當然也不是真的為了撒尿,而是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