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野邊推下去,差點沒站穩跌倒,“都到你們老巢了,總能松開我手了吧”
“麻煩再忍耐一會兒”這是小胡子的聲音,語氣里帶著絲蔑意,“在完全抵達前,我們可不能松開你這個危險人物。”
“原來我很危險,危險到哪種程度呢,能不能說來聽聽”
身后的野邊卻一下把駱陽平往前推,“少廢話,走”
樹木間不斷有寒風穿梭著刮出來,駱陽平依然一點不覺得冷,只是他眼前一片漆黑,感受不到任何燈光,加上腳底下有些坑洼,所以每一步都邁得很慢。
野邊倒也沒有再推他,大約向前走了兩百步,逐漸有亮光透進了黑布,“上臺階”駱陽平聽到小胡子在背后說。
“我會絆倒,請把布摘下來。”駱陽平道。
“這只是一般的臺階,你就像正常走樓梯一樣。”
駱陽平吐出口氣,氣流在面具里轉圈,那感覺并不舒服。他伸腳觸碰了一下第一級臺階,然后小心翼翼一格格走上去。
臺階很長,駱陽平腦海里出現一幅南美叢林里金字塔的畫面,自己就好像一個正被押送去頂端的獻祭品,然而這里卻是日本。
這座建筑的最高處,會不會也放著一個籠子,自己睜開眼時,看到的不是一條土佐犬,而是一只那幅草圖里的恐怖怪獸
想到這里駱陽平居然笑了一下,當然周圍的人看不到,他心里同時一刻不停機械性地計算著,這石階其實比普通臺階要陡,每格步高四分之一米左右,現在已經到了八十八級,也就是說他離地面有二十多米高了。
這已超過了這片原始森林大部分樹木的高度,這到底是個什么建筑
四周不再有風,建筑顯然是封閉的,黑布變得越來越透,證明前方亮如白晝,“停下”小胡子的聲音又響起。
駱陽平停下步子,隨之腦后一陣動,蒙眼的黑布終于被摘了下來。
他卻立刻閉上眼睛,避免前面的熾光太過刺激。
不知怎么四周突然沉寂下來,所有人都靜默不出聲,就這樣過了幾分鐘,駱陽平忍不住睜開了雙眼,卻在同時垂下頭把面孔先朝向地面。
腳下的臺階并無特別之處,只是異常規整,他讓眼珠子先適應一下,然后才緩緩把頭抬起。
前方沒有籠子,十多米外有一個大理石砌成的平臺,平臺后是距離不知多遠的幾十也許有一百盞大燈照出來的光屏,宛如一個巨大的白色太陽
駱陽平發現自己的面具好像有過濾強光的動能,那些燈射出來的光明明足以讓人無法忍受,可透過面具看過去卻不是那么耀眼。
他轉頭掃了掃周圍,除了他所有人都戴起了墨鏡,而且都低著頭,竹島也不例外。
這里并非是臺階的最高處,往上還有好幾格,最高處的地面大概和駱陽平的胸部持平,通往那個平臺的路被一道鴻溝阻斷,當中只有一條一米左右寬的窄道,或許是當初開鑿時刻意留出來的。
這場所看上去并不像個祭壇,卻讓駱陽平汗毛倒豎他感到了冷
然后他就看見光屏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看起來穿著寬大的長袍,慢慢地朝這里移動,等這個人的全貌顯現出來,駱陽平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是個女人,臉上戴著半截面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