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是誰”吉羅亞語調一下變得異常嚴厲,“你的口音不是日本當地人”。
“我我從中國來”駱陽平發現自己有點心驚膽戰,“是個中國人”。
“中國”吉羅亞慢慢朝旁踱了兩步,沉默半晌,道“你來日本做什么”
“我”駱陽平一下塞住,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你去過中國嗎”他居然這樣反問。
“中國,故土也,念之切思之痛,不可常往,唯有西望。”
她講的竟然是中文駱陽平雖然不太懂古漢語,但這種簡單的文言文他還是明白的。
可這是怎么回事“你難道也是中國來的”于是他用普通話說。
吉羅亞也不知有沒有聽懂,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果然連傷口都能自愈”她又恢復成日語,“你最近經歷了什么”
駱陽平馬上又摸向頭頸,血已止住,傷口不出所料又開始愈合了
“我不知道,我叫駱陽平,昏迷了三個多月,醒來后就這樣了。”他如實道。
“你是在海上被找到的,聽說外海有一個島,島上有棟棺材屋。”吉羅亞拿刀的手縮進了長袍,“你一定是從那里來的”。
“棺棺材”駱陽平額頭又開始冒冷汗,他當然想起了那幢長條形的怪樓,“你對那里知道很多”
吉羅亞嘴角又揚了揚,道“他們以為有了那里,就能開啟神之路。”
“什么是神神之路”駱陽平不解地問。
吉羅亞沒有直接回答,卻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們滿腦子長生的念頭,卻根本不懂所謂長生的真正含義。”
“長生的含義是什么”駱陽平繼續問道。
吉羅亞微微抬起頭望向上方,這建筑的頂端呈尖梢形,猶如一些西方的大教堂,“與其好奇心那么重,不如關心一下自己,你獲得了一些常人沒有的功能,并不代表你可以長生。”
“我從沒想過要長生不老”駱陽平道,“只想過個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吉羅亞的語氣里出現了蔑意,“你非但不能長生,聽說從棺材房里出來的人,都只是暫時活著。”
面具里的駱陽平立刻睜大了眼珠“什么意思”
“你在昏迷時一定被持續使用了特殊藥物,讓你身體起變化的同時卻帶有很強的副作用,如果沒有特別的解毒劑,很可能活不過三個月。”吉羅亞道,“你只是那些人利用的工具,他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活得長,只不過想你這類人在使命里生存下來的概率大一些而已。”
駱陽平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定下神來,道“我的使命是什么,是被送來炸死你”。
吉羅亞這次真的笑了一下,笑聲卻說不出的詭異,長袍外的那只手忽然抬起,臂膀向旁伸直的同時,她背后那些燈組成的光幕倏地就全部熄滅,四周霎時陷入一片黑暗
但她的聲音還在“不,他們送你來的目的,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炸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