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平臉上露出驚訝,將針放到眼前認真端詳,很快發現這根針雖細,卻是空心的,嚴格來說是一根針管。
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把視線轉向塑料盒,隨后用針管對準一側就捅了過去
不出所料,硬塑料被這根針一下刺穿,然后本來銀白的針就開始呈現一種類似奶脂的玉色。
針管當然沒有變色,那是它從透明盒子里吸出來的東西。
駱陽平盯著針管,心想這會不會是病毒液,可他記得那次在池田株式會社地下實驗室的眾多試管里并未看到過有這種顏色的液體。
就在這時,他身體一陣震顫,“螞蟻們”又爬出來了
該來的畢竟還是會來,駱陽平只覺得渾身血溫一下升高,軀體已開始本能般蜷縮,有種這次再也挺不過去的強烈恐懼,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懂了
所以他咬著牙撐了片刻,用力把針管抽出來,小長筒明顯變重,他想撩起幾層袖子找靜脈卻辦不到,只好蜷曲中掙扎著拉開褲腳,然后在自己意識模糊前用最后一點力氣將針管扎進了小腿。
迷迷糊糊中一股冰涼的液體如游絲般開始注入體內,盡管處于半暈厥狀態,駱陽平依然能感覺到液體順著毛細血管飛速向上下擴展,大約十幾秒鐘后,本該沸騰的血液漸漸平息了下來,而螞蟻爬身感也開始減弱。
他沒有猜錯,這種玉色高濃度的液體,是解毒劑
“謝謝,爸爸”他整個人完全虛脫,身子歪倒在一旁徹底昏了過去。
這個年輕人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醒過來,雖然的痛苦消失,卻感到十分的虛弱疲憊,宛如大病初愈的患者。
看上去空空如也的塑料盒為什么會那樣重也有了答案,至于這種和塑料顏色有明顯區別的解毒劑為何在盒內顯示不出來,駱陽平已經沒精力去琢磨這種狂費腦細胞的問題。
“去他的野邊五郎,還有巫婆,還有見鬼的破玉,我不需要你們了”他嘟噥著,雖然剛從昏厥中醒來,卻被另一股睡意籠罩,可他知道絕對不能睡著,在這種地方深眠料不到會怎樣,也許翻一個身就滾出去了。
所以駱陽平只能隨便想點什么保持清醒,雖然不清楚父親到底何時來的這里,但估計起碼十年以上了,只是他從哪里得到的解毒液,那個組織難道從那么久以前就開始人體試驗并研制出了相應的解毒藥劑
還是父親從對他而言的未來取得的一出了這個念頭駱陽平身子就猛地一抖,他想起昨夜大雨中站在窗外的人影,那體形跟父親的何其相似
他心里五味雜陳,時間機器根本就是科幻小說里的東西,可自己剛才路上的遭遇怎么解釋
父親當年以留學生的名義去中國,真正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這些短時間內不會有答案,駱陽平喘著粗氣,體能有所恢復,他緩緩坐直了身子,然后把還插在小腿上的注射器拔了下來。
針管又恢復成銀色,顯然小長筒內的解毒劑全都進了他身體,也許這筒子的容積是設計好的,可以裝一次注射需要的量。我愛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