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這塊玉絕不普通
“看好了么一路上辛苦了,就算對你的謝意。”面具人又說,邊從兜里拿出一支刀鞘,然后改成標準的中文接著道“可惜呢,如果你不是池田重山的兒子,或許我會讓你活著。”
他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把刀抽出來,眼神里的輕蔑變成了冷酷,然后手一揮劃向系著駱陽平的那根攀巖繩。
攀巖繩的結實程度遠非一般繩子能比,可面具人手上這把又細又薄的刀只那么輕輕一切,這根駱陽平父親留下的繩索立時就斷了
他腦中“轟”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原來要掉下去給運動鞋陪葬的是他自己。
“完了”駱陽平兩眼一閉,等著自由落體然后跌進那滾滾燙的火山巖漿去見閻王。
然而這一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他并沒發現自己在往下落,相反,感覺懸浮在了空中。
他反而嚇得一哆嗦,睜開眼一看,這不是錯覺,自己的確飄浮在原地,被割斷的繩子倒是蕩了下去。
駱陽平立刻看向面具人,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的眼睛里也露出了驚訝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抬頭掃了躺在半空中的木花咲耶姬一眼,然后手里的刀忽然就換成了一把套著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駱陽平。
這無疑就是在地面上青木原里打死那個拍視頻的西方人的槍,“噗”面具人絲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然而子彈在離駱陽平僅有一米的地方就被彈開,看起來只是火花輕輕地一閃,“噗噗噗”面具人又連開三槍,結果還是一樣,駱陽平的身體就仿佛被什么東西罩著,猶如隱形的防彈玻璃一樣。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幕,但他明白,一定是自己胸前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在發揮作用。
面具人的臉上還是毫無表情,可眼神里卻布滿了復雜,忽然把槍口轉向安真龍本,道“你自己念咒語,現在”
駱陽平有點不懂,這個家伙為什么不事先問好,非得把人帶到這里來念,但轉而一想,安真龍本肯定也不傻,提前說出口一定會被立即殺死,也達不到目的。
只是,在這里念咒語為什么就能救他兒子安真浪速
駱陽平瞥了一眼那個大熔爐,旋轉已經停止,里邊的巖漿已流出大半,那樣金屬制品卻好像也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向外冒,顯然,只差一步就能將它完全提出,而這一步無非就是安真龍本不知用什么辦法從吉羅亞那里弄到的咒語。
“希望你記住剛才說過的話,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這位前議員在劇咳中斷斷續續地說道,隨后搖晃踉蹌著站起了身子,雙目緊閉嘴唇顫動,開始念咒
駱陽平不會讀唇,就算會也不可能知道念的是什么,安真龍本讀咒語的時候居然不咳嗽了,大約二十秒鐘后,那塊暗淡的白玉倏然亮了起來,它并沒有像剛才的木盒那樣發出光束,但懸浮在火山通道中央的大熔爐那種尖唳的汽笛聲又再度響起,剩余的巖漿突然如山洪般爆發盡數噴出,終于將里頭那樣物件完全顯露出來。
駱陽平盯著這樣散發著邪氣的物體,瞳孔再度收縮,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木花咲耶姬說它一出來整座山就要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