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照剛才的搜索順序,又以打電話為掩護開始摸電話箱,可摸來摸去怎么也感覺不到有異物,他正打算放棄,就在這時,電話里突然傳來了聲音
駱陽平心一顫手一抖幾乎要握不住聽筒,他明明只是假裝在通話根本沒撥任何號碼,這這聲音聽上去竟然,陌生又熟悉
“陌生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能聽見我說話,證明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耳朵的分辨能力絕對值得信賴,直覺更不會錯,駱陽平重重咽了口唾沫,電話那端說話的人,是田中雅樹
“我叫田中雅樹,是東京警視廳世田谷署的刑警,上個月轄區內發生了一起神秘的兇殺案,這已經是第五起類似的案件了,上級要我們秘密調查不允許透露任何信息給新聞界。”
“這一系列事件的怪異點在于受害者均為注冊在案的長期失蹤人員,尸檢記錄顯示他們腦干中的橋腦部位都存在跟植物人相似的新陳代謝極度遲緩的跡象,證明這些死者生前很可能有長期休眠的經歷,我們得出的初步結論是這些人可能是某種勢力或組織做人體試驗的犧牲品,很快警視廳本部就證實了我們的判斷,第一起案件中的遇害者曾經聯系過他們,然而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
聽到這里駱陽平突地想起了什么,轉首瞄了一眼,想看看有沒有人在外頭等著用電話,結果不看則已一看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心臟幾乎要飛出來
人行步道上來往的人,以及大橋干道上的車輛,竟全都靜止了,就連遠處飛翔的幾只海鷗,也停頓在空中
他呆了片刻,顫抖著伸出一只手去推了推電話亭的玻璃門,結果那門就像被焊住了一樣紋絲不動,他把另一只手松開,話筒竟然就那樣懸空于原位沒落下去。
駱陽平立即明白,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除了他自己外,別的東西都成了靜態。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但這一回卻讓人驚愕得多,而且不會只有兩分鐘,他很肯定在聽完電話那頭的話之前是絕出不了這個亭子的。
即使駱陽平對詭異現象已經有了相當免疫力,即使這類事已經不可能把他嚇暈過去,可整座大橋,應該說是整座城市乃至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硬生生靜止,依然使人感到一種由靈魂最深處升上來的出于本能的巨大恐懼
他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確保這不是夢,田中雅樹的話還在繼續“我的父親叫田中德男,是一名退休警官,原本案件與他毫無關系,可我無意中透露了一些案情,他得知后顯得異常錯愕,告訴我說幾年前他一位好友在海邊遇難,自殺他殺警方沒有定論,我這才知道那起案件就是他提前退休的原因。這位好友隸屬于一個龐大已經存在很久的幕后組織,曾經向他透露過關于神秘的人體試驗的信息,而系列兇案中的受害者,極有可能就是這個組織用來做這種試驗的人,所以兇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們派出來的”
駱陽平心情一下變得格外沉重,他發覺父親的身影時時刻刻都籠罩在自己身周,不管到哪里都擺脫不了,“那種試驗的目的,據說是為了通過某種物質讓人獲得過去和未來的信息,聽上去非常的不可思議,但讓這種特殊物質進入人體并無害共存卻是個大難題,許多人因此死去,而我父親的那位朋友,是極少數可以從試驗中蘇醒過來并獲得預知未來能力的人之一。”
一個一直困擾駱陽平的疑問就此得到了解答,如果田中雅樹說的是真的話,“由此能夠得出結論,那些被害者是獲得成功或部分成功的人,知道關于過去和未來的事情,所以為了防止他們把信息泄露出去必須滅口。我作為主辦刑警完全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線索匯報給署長,因為它們聽上去是那么的不能讓人相信,況且也不是直接證據,而接下來父親的態度更讓我大為吃驚,他要我立刻停止調查從刑案組里退出來,因為當年那位朋友告誡過他,日后會有相關案件發生,千萬不要讓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參與調查,否則一定會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