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不確定谷博惠對綠金屬知道多少,所以也不曉得該怎么回答,“這樣摸不好,還是我來吧。”她又道。
“小惠,你認出她了么”駱陽平慢慢立直了身子,“或者說,你本來就認識”
“是白天餐館里那個女人吧”谷博惠嘆息了一下道,“我不認識她,但聽說過,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你剛才不是還要我必要的話捅死她么”這話駱陽平當然不能說出來,女人間的情緒和關系變化原本就很微妙。
“你之后還是落在她手里了吧”谷博惠蹲下去開始搜,“到底要找什么”
“子子彈”駱陽平干脆這樣道,那同樣也是他想搜的東西。
“你有槍”他已經做好了谷博惠這樣問的準備,然而這女孩只是抬轉頭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可是她摸了半天,甚至側翻過由麻子身體連臀部的口袋都搜了,結果既沒有找到子彈也沒摸出綠色金屬塊。
“一定在那輛摩托上”駱陽平暗暗道,這時由麻子有了動靜,呼吸加速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后立即反應過來開始掙扎。
“別亂動”谷博惠眼里剛才還在的同情已然不見,撿起駱陽平為了騰出手來搜身而放在地上的匕首,“否則只有讓你嘗嘗自己刀子的味道”。
由麻子當然叫不出聲,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雖然眼里依舊像要噴出火來,身體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谷博惠站起身,凝視著駱陽平又道“我是個和平主義者,所以不能說曾祖父無罪,但他至少比那些強征百姓子女并將他們送上戰場當炮灰的惡魔要好。”
駱陽平回看著她,又瞅瞅地上的由麻子,不明白在這個女人醒過來后,谷博惠為何還要繼續說這些,好像一點顧忌都沒有。
“不要再讓戰爭繼續下去,所以讓軍部和內閣那些人清醒一下也好”這虛弱的聲音不是來自谷博惠,而是床上的谷博忠明,“我想那就是父親那時的想法”
這老頭又睜開了眼睛,盡力喘息著,“為了能讓全家人活下去,我加入了那個叫長生會的組織,干著不想干卻又不得不做的壞事”
他終于劇烈咳嗽了起來,谷博惠把刀一下塞回駱陽平手里,三步并兩步到了床前,將床頭的人工吸氧裝置打開,套在谷博忠明的鼻部。
谷博忠明吃力地呼吸了幾口,“歐吉桑,不要說話,安靜休息”谷博惠的話里帶著責備。
駱陽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對爺爺的愛,只是他不知道這女孩的父母在哪里。
谷博忠明慢慢抬起一只手,示意孫女將吸氧罩拿開,谷博惠雖然不情愿,但還是照辦了。
“有些話必須說出來,趁我還活著。”他繼續道,“就算想讓自己的國家變偉大,也不能以普通百姓的生命為代價,那樣的父親,卻被手下出賣,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那個家伙始終否認”
“我和他后來都參加了人體試驗,我是自愿同時又是被動的,只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組織里除了最上層沒人知道試驗者4號的真實身份,就像沒人知道5號是我一樣,但我們兩人都清楚對方的底細,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他去做人體試驗,竟然還有另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