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躺在床上的谷博,“人體試驗,一定是的”駱陽平強行定了定神心中默默道,嘴上講出聲的卻是“你為什么不自己穿梭回去看,因為沒有這種機子么”他說著把黑手機拿了出來。
小原惠應該叫谷博惠才對,轉頭看了一眼她的祖父,那老人眼睛半開半閉似乎又要昏睡,“我做不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時空穿梭中活下來的。”她嘆了口氣道。
“你體內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和你藤原家的血液溶合得幾近完美,雖然無法帶給你不死之身,卻讓你變得極為特別,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的時間軸,都不會對你造成損害。”谷博惠接著說,“然而并不是所有接受人體試驗的人都能達到這種效果,所以你是很幸運的。”
“幸運”駱陽平在心里自嘲地苦笑,道“你爺爺就是田中德男說的知情者吧,電擊槍也是那個老警察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駱桑,我不曉得你在過去具體見到了什么。”谷博惠道,“但那串數字,可以確保你在那場大轟炸的前夕到達那里,或者說這里。”
駱陽平當然懂她的意思,這幢樓和那棟軍用大樓原本就在同一個地方,就連這個四樓的房間,他忽然發覺位置很可能和谷博惠曾祖父的辦公室重疊。
“也不知道當時的美軍是不是故意放出線報來,其實卻將轟炸日期提前了一天。”谷博惠繼續道,“曾祖父和樓里的人來不及撤離,跟著大樓一起消失了”
她的聲音明顯開始顫抖,“你的祖父池田龍夫在那之后不久帶著人上了中國境內的那座山,結果卻只有他一個活著回來,我的祖父并不在那個團隊里,因為他的職責是接應他們,當他在上海見到失魂落魄的池田龍夫后問他山上的東西有沒有得到,你爺爺說沒有,我祖父相信了那話,兩人一起趕回了日本,然而等待他的卻是逮捕”
谷博惠說到這里攥緊了拳頭,“是是因為行動失敗嗎”駱陽平忍不住問。
谷博惠搖了搖頭“你祖父并沒事,船靠岸后他就被等候的人帶走,而我祖父卻被直接押往軍部,后來才知道曾祖父獲悉潛伏美軍內部的線人關于大空襲的情報卻不告訴軍部的事被人告發,他雖然死了,他的兒子卻無可避免地受到牽連”
駱陽平揉了揉鼻子,他明白了為什么谷博惠要知道她曾祖父死前見過誰,因為告密者鐵定就在那些人里,也許是尾埼,也許是當時還是正常人的a,也可能是再之前駱陽平沒見到的某個人。
“你懷疑是照片里這個人”于是他又問道,“這人現在可是組織里的頭號殺手,背景很硬。”
“這個人,真名叫近衛冥幽,跟當時的內閣總理大臣近衛文麿是同族,跟你一樣也有藤原氏的血統。”谷博惠道,“當時內閣里有一批人是狂熱的戰爭販子,近乎癡迷地追索長生不死的途徑,用以制造不會陣亡的士兵,好讓日本最終贏得戰爭統治世界,而這個近衛冥幽和他背后的家族,似乎自古以來就掌握著一些關于讓人延長壽命的秘密。”
駱陽平透過窗簾看著外面隱隱的霓虹燈光,他現在終于知道了這個a的身份,居然叫什么冥幽,果然人如其名,而且這惡棍的確也是藤原氏一脈里的,“你有沒有聽到過傳言”他問道,“這家伙并不是一個人,他可能有另外三個孿生兄弟。”
谷博惠點了點頭,道“只是傳言而已,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四個同時出現,甚至兩個都沒有。”
駱陽平沉默片刻,呼了口氣,道“你繼續說下去吧。”
“祖父叫谷博忠明,在牢里被關了很久,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軍籍顯然不可能保留,所有的撫恤金慰問金酬餉都被剝奪得一干二凈,戰后一家人的生活頓時陷入困境。”谷博惠眼睛有點發紅,視線刻意轉向床那邊,駱陽平心里長長嘆息了一聲,這是多么似曾相識的故事,他想到了藤原綾香告訴過的她祖上的事,這就是戰爭,除了讓軍火商大賺其錢,一般民眾的人生只會被撕得支離破碎。
只是有一點駱陽平無法確定,躺在床上的谷博忠明知不知道他通過那塊綠色金屬去到了那時的謀殺現場,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一想到綠金屬,駱陽平猛地一震,立刻彎下去開始搜還在昏迷中的由麻子全身
“你你在找什么”谷博惠轉過頭來問。
她的語氣帶著點尷尬,駱陽平瞳孔一緊,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正在由麻子豐滿胸部位置的兜兒里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