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父惱了“周興旺,你到哪兒去了”
周興旺剛回來不久,洗漱過后正蹲茅房呢。聽到外面動靜越來越大,他心頭暗自叫糟,還在提褲子呢,就聽到了岳父飽含怒氣的聲音。
過門這些年來,魯家人對他一直都挺客氣,周興旺還是第一回直面岳父的怒氣,心下咯噔一聲。從茅房出來后,立刻呵斥門口的周家人“這大晚上的,你們想做甚”
周父眼看出頭的是自己兒子,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死人么周家血脈被人打得半死,你不幫著討公道,反而還來責罵長輩,早知道你這么沒孝心,當初就該掐死你。”
今日之事,周興旺自認已經查得很明白,就是周貴書找人欺負了自己女兒,結果呢,周家人不覺自己有錯,沒想著賠罪,反而還要上門鬧事。這分明是在為難他
“爹我寧愿你把我掐死,也好過現在夾在你們中間左右為難。”周興旺氣憤地蹲在地上“貴書那孩子已經被你們養歪了,小青教訓他本也應該。你們還要護著,是嫌他膽子還不夠大,犯下的錯還不夠狠么”
“你說他錯,他就錯了”周母振振有詞“那個混混呢,把他叫出來。我要問個清楚。”
這人楚云梨找了信任的人關著,眼看周家如此,她自然也不客氣。
人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鼻青臉腫的,大概連親娘都認不出來。周母看見后,不管不顧上前就掐,不停的抓撓他渾身。
在周父看來,孫子不大可能會找人來欺負孫女,但如果是真的,那孫子也是被面前的人給帶壞的。因此,他也上前動了手,且毫不留情。
地上的人嗷嗷慘叫,又哭又求。
但在周家問及是否是周貴書指使時,他一點都沒猶豫“本來我是不敢的,是貴書說,只要事情能成,他就會幫著促成這門婚事。我才”
“住口”楊氏撲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嘴上。
這一下,直接將人給踹暈了。
楚云梨抱臂站在旁邊,嗤笑道“我看你們是想殺人滅口。”
這么晚了,換作往常,所有人都已經睡了。但今日不同,還有許多人舍不得睡,在這里看熱鬧呢。其實周家動手那么狠,有些人已經看不過去上前阻止萬一鬧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小事。
“這事搞不好就是你自己編出來的,混混是你自己請的。”周母本是脫口而出,可這話出口之后,越想越覺得有理。她振振有詞“這應該是草狗子的兒子小狗,他是住鎮上的。平時也不往村里去,貴書已經足有半個月沒有上街,兩人連面都沒見,怎么商量”
楚云梨似笑非笑“這你要問他們啊我哪里知道”
小狗渾身疼痛不已,真的再也承受不起打罵了,此刻張口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是去村里偷雞的,剛好遇上了出來溜達的周貴書,兩人一拍即合。
“是他先提的。”小狗哆嗦著道“當時我不敢,他還給我壯膽來著。說說我這樣的想要討著媳婦,那是做白日夢。就得膽子大一些,為自己爭取。所以我才動了心”
說到這里,他腸子都悔青了,涕淚橫流地趴伏在地上“我錯了,真的錯了魯叔饒過我這一次吧我給你磕頭這樣能留我一命,往后下半輩子我愿意做牛做馬”
周父都險些將人打死了,小狗也還是不改口,想要給孫子洗清名聲是不能了,他臉色鐵青,瞪著小狗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楚云梨打了個呵欠“我明天還要開鋪子呢,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說著,轉身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