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杜鵑要關門,朱康宇忙伸手攔住“我找你。”
杜鵑不是想關門,只是想將門縫關小一點,能說話就行。見關不動,她特別慌“你要做甚”
朱康宇見把人嚇著了,解釋“我姓朱,是安玉的夫君。”
聞言,杜鵑也不關門了,上下打量他“有事”
語氣里沒有出身普通的富人看到富家公子該有的尊敬和謙卑。朱康宇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不耐煩,問“聽說你是和安玉一起從喬府出來的,我想知道那些被喬府放出去的女子跟誰有關。還有,安玉她做生意的本錢從何而來”
在杜鵑看來,朱家夫妻不干人事,這個朱康宇應該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他是個好的,在朱家面前也護不住周安玉,既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
“你自己去問她啊我上哪兒知道”杜鵑說著,砰一聲就關上了門。
關門之際,忽然瞄到了不遠處有一抹倩影,她又急忙開門。
與此同時,朱康宇也注意到了身后有人,回頭就看到了妻子扶著肚子乘著微光立在那處,著實是美。
美則美矣,找不到熟悉的感覺。站在那里的人,除了和妻子容貌相似,愣是找不出相同之處。
朱康宇心頭一涼。
楚云梨將他打量的目光和神情的變化看在眼里,笑著道“想知道我的事,自然是問我最好。不要為難杜鵑,你出現在這里,會影響人家名聲的。”
背后打聽人被當面拆穿,朱康宇不自在之余,又有些緊張。兩人離開小巷子,回到了繁華的街上。楚云梨走在前頭“我要去看香胰子,你要去嗎”
“去”朱康宇特別想要弄清楚妻子身上發生的事,那個杜鵑對他滿心戒備,他又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問,那就只能守著面前的人。
心中思緒萬千,他都沒太注意到了哪兒,直到撲鼻的香氣襲來,他才恍然回神。發現院子里的空地上整整齊齊曬著許多香胰子,不遠處的屋中,看得到人影攢動,應該正在做這個玩意。
朱康宇伸手拿起一塊掂了掂,又聞了聞。他已經從管事口中不止一次的聽到說妻子做出了比江南還好的香胰子,一直沒放在心上,此刻親眼所見,他才驚覺確實是好東西。
認清事實的同時,心中又是一涼,外人都說周安玉做香胰子的方子是他給的。管事是昨天和今天說起此事時都帶著探究之意但他心里清楚,這不是他給的。
但凡是像這種可以傳世的好方子,那都跟命根子似的,別說示人,那是花銀子也買不到。
周安玉從哪里拿到的
還有那些繡花的花樣,外人不清楚周安玉會多少東西,她繼母和自己親娘也沒時時守著,壓根沒懷疑,可他瞧過了,那些繡法是妻子以前未繡過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沒有多想,以為是他不在的時候她自己琢磨出來的。若沒有香胰子和她身上的變化,他也不會有懷疑。
樁樁件件都表明,事情朝他最不愿意想的方向狂奔而去。
朱康宇放下香胰子,抹了一把臉“我想知道,你這些本錢從哪來的”
楚云梨似笑非笑“喬大海給的。別問他為何要給,是他不得不給。”
朱康宇“”
安玉連繼母和母親都敵不過,只能受委屈。怎么可能逼得喬大海放了那么多人不說,還給這么多銀子出來
看他不說話,楚云梨坦然“還有要問的嗎”
朱康宇嘴唇哆嗦,不敢多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孩子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