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呢,主子歇著的時候絕不能歇,主子睡著了才能瞇會兒,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喝酒不用伺候在側,他就抓緊時間睡了一下。
“沒有。”
朱康宇揪了一把頭發,心中很是懊惱。本來他還想著盡量延長迎親的時間,結果頭兩天還在周安玉那里說放不下她,一轉頭就娶了妻落在周安玉眼中,他成了什么
想到此,他忍不住又去了月亮街。
楚云梨月份大了,如非必要都不會出門。聽說朱康宇的馬車又到了門口,她也不搭理。
朱康宇不敢多留,很快離開了。
然后,朱家定下了婚期,就是一個月后。
此時,朱父才從外面趕回,得知婚事已板上釘釘,甚至連婚期都已定下,氣得頭都要炸了。甚至等不及讓人去找兒子過來,他自己親自跑了一趟,在鋪子中的書房里將人堵住了。
“你要不要這么急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放不下安玉,結果你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朱康宇不明白父親怒氣從何而來,解釋道“我根本就不想娶妻,還不是為了娘。徐家和將軍夫人親近,請他們幫忙說情,事情很好擺平。這不,娘搬回來幾天了,將軍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所以,這婚事還是定得了的。
朱父皺了皺眉,他之所以吊著這門親事,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就是在意徐家在將軍夫人跟前的臉面,他沉默了下,不打算瞞著兒子,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
“之前徐老爺還沒來時,徐夫人就找過我幾次。話里話外都想要讓我們盡快上門下聘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這已經下了小定,婚事有八成的可能會定下。就算事情不成,大家把小定一退,知道這事的人又不多,對你們倆的名聲都沒什么影響。可她太著急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問題,但隱隱覺得不對。那些天我眼皮直跳,后來決定親自去一趟。”
說到這里,朱父一拍桌子“還真讓我打聽著了,這事在他們城里根本就不是秘密。那徐老爺在外頭欠了幾十萬兩銀子,把他名下所有的東西抵出去都還不夠還。要是還不上,他會有牢獄之災。”
朱康宇福至心靈“所以下了聘,他還覺得不穩妥,非要讓我和徐彩蝶生米煮成熟飯”
他只是猜測,卻已明白這就是真相。
朱父聽到這里,眉頭皺得更緊“你又不是急色的人,何必”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朱康宇敲了敲額頭“爹,我太蠢了。”
這不是蠢不蠢的事。有心算無心,誰會想到徐家會主動讓人睡自己女兒
父子倆都有些生氣徐家的算計,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徐家還有將軍府這門親戚。今日能幫朱母求下情來,他日就能幫別人求。
不說從中能拿到多少銀子,只是這里面得到的感激,就不可細算。生意做的就是人脈,如果處處都欠著朱家人情,到時能賺更多的銀子。
“事已至此,后悔的話別再說了。接下來好好籌備婚事,早些將人娶進門。生個孩子,安穩下來吧。”想到過去幾個月家里發生的事,朱父嘆息一聲“先前你執意要娶周氏,違背了你娘的意愿。這幾年來咱們父子倆的日子都不好過。尤其是你,不想夾在婆媳二人中間,常年都往外跑。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娶了徐氏,你娘該消停了。生個孩子給她,分薄一些她的精力,也好過天天找事。”
朱康宇苦笑“安玉是個好姑娘,是我對不起她。”
朱父強調“對不對得起,都已經過去了。你若是不收心好好對待徐氏,又要負一個女子。提醒你一句,周氏身份不高,怎么對待都行,徐氏可不一樣。今日出了這種事,回頭你記得挑一份禮物送去。”
都說送禮要送到人的心坎上,做了多年生意的父子兩人更是深諳此道,朱康宇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徐彩蝶的喜好。然后得知她喜歡買各種精致的香胰子。
要說香胰子,那是周安玉手中的最好,比江南和京城來的都要好些。
朱康宇一下子犯了難,他自己不好意思出面,便托了手底下管事幫忙買。
可是,最精致的那一批貨一般人是買不到的,管事的妻子白跑了一趟。朱康宇又不能讓母親去兩人見面說不準會吵起來,雖然做不成夫妻,他也不想和周安玉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