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玲瓏似喜還羞地瞅他一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別說出來。”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我已是有夫之婦,你可別害我。”
“好,不說。”閆昌南興奮得連轉了好幾圈,才勉強鎮定下來“你們要住多久”
喬玲瓏再次瞅他“怎么,攆我走”
“不,我希望你長長久久一輩子都住在這里才好。”閆昌南激動得滿臉潮紅“我攆誰也不會攆你。”
眼看二人粘粘糊糊,楚云梨忽然狠狠一踩。
這一踩,瞬間就將房頂踩了個大窟窿。她緩緩從上面落下。
那一腳并不是把瓦片給踩破,而是直接化為齏粉,滿屋子都是煙塵,桌上的茶水都喝不成了。楚云梨落地,就看見閆昌南臉色黑如鍋底,他將喬玲瓏擋在身后,“不是去拿劍嗎,你在房頂上做甚”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要不是心血來潮想登高望遠,也不知道你竟然這么大的膽子。閆昌南啊閆昌南,你這是想將我水家莊拖入萬劫不復之地呢。我上輩子是刨了你家的祖墳么,你竟然這么害我”
閆昌南猜到她可能聽見了方才自己和玲瓏的對話,聞言,心中再無一絲僥幸,沉聲道“你也知道這是大罪,咱們是夫妻,一損俱損。所以,不管你聽見什么,都最好爛在肚子里。”
“呦,你這是威脅我呢”楚云梨冷笑一聲“閆昌南,有件事你可能忘了。我和我爹娘才是這水家莊的主人。你嘛,一個贅婿而已,這么多年都不伺候我,就跟個廢人無異。過去我念在孩子的份上沒把你攆走,現在看來,簡直是大錯特錯。”
不待閆昌南有反應,她揚聲喊“來人,將這個混賬丟出去。對了,長康苑那邊也別忘了,通通趕走。”
水明月在莊子里多年不管事,聽到這話,一群人沖了過來,但卻沒人敢動他。
閆昌南看到這般情形,心里滿意,面上大義凜然“明月,我不知道你在外聽說了什么,這兩天愣是跟換了個人似的。多年夫妻,你性子冷淡不容人,看在岳父岳母的份上,我都包容下來了。沒想到你有一天會趕我走,咱們夫妻確實不夠親近但岳父岳母不在,我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里。當初他二老走的時候可是特意囑咐過,讓我照顧好你的。”
楚云梨抽了抽嘴角。
這是典型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當初二老只是隨口囑咐一句,倒成了他賴著不走的理由了。
“哦”楚云梨看向從外面進來的梁王“那我可就實話實說了。”
閆昌南有些著急,剛想要勸說,身后的喬玲瓏扯了他一把,他立刻就住了嘴。
實在是梁王已經進了院子,再出聲,難保他不會聽見。
水明月無論怎么說,二人都有辯解的余地,可以說那是污蔑。但若是閆昌南說了不合適的話梁王可不是傻子。
喬玲瓏一字未說,閆昌南就將她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當即抿唇,甚至還先發制人“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惡毒的婦人,你是非要將我和王妃扯在一起,不害死我不罷休吧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么恨我,直接砍死我算了,何必要牽連他人非要說自己男人跟別人有染,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語罷,袍袖一甩,別開了臉。然后裝作剛看到王爺進來似的,先是驚了驚,又忙上前拱手,“讓王爺見笑了。夫人她練武多年,都練愚了。”
愣是說水明月是傻了才會說這些話。
楚云梨眨了眨眼“王爺,這二人”
梁王好笑道“夫人是不是看見他二人親密相處這很正常啊,當年我們三人一起劫富濟貧,就跟兄弟似的,不是家人勝似家人。親近一些,不是什么稀奇事。”
聞言,楚云梨一臉驚奇。
那眼神看得梁王頗不自在,他伸手摸了摸臉“夫人緣何這樣看著我”
那邊閆昌南剛得了佳人表明心跡,這會兒是激動又心虛,不敢隨意開口,就怕說漏了嘴,也怕暴露了自己的興奮讓人生疑。
楚云梨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就是沒見過搶著戴綠帽子的男人,覺得奇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