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顧蘭息嚇了一跳。
云傲雪的動作也讓他哭笑不得。
今天這副場景,剛才才上演了一次,當然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迫。
他沒想到云傲雪的神識不清,腦袋還挺聰明,竟然想到了這么一個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只可惜他也不能讓她脫,否則等云傲雪醒過來,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只怕朋友是做不成了。
說時遲那時快,顧蘭息不再遲疑,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柳葉刀,這是他平日來用于防身的武器,從不肯輕易示人。
不光如此,這柳葉刀纏在腰間刀刃也有金蠶絲做成的軟刀鞘,細細軟軟的,平常看起來就是一個造型別致的腰帶。
只見顧蘭息右手輕點,暫時點住了云傲雪的穴道,讓她不再亂動,抽出來的柳葉刀迎著簌簌的風聲而來
,刀尖的勁風都削斷了她額前的一些碎發。
接著柳葉刀輕輕的淺淺的劃破了云傲雪左手的動脈,殷紅的血絲滴落了下來,桌上有茶碗,顧蘭息用刀尖輕輕一挑,茶碗便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了手腕下。
直到血漫過了碗底,顧蘭息才罷手,用毛巾將云傲雪的皓腕包裹起來止血。
說來也奇怪,果然就見云傲雪不似剛才那般情不自禁了,臉上如醉酒一般的酡紅也消散了些,呼吸也漸漸趨于平穩。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云傲雪面色如常,渾身癱軟,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眸光一暗,就瞧見了云傲雪頸前被拉開了些許的衣衫,手頓了頓,到底是伸過去將她敞開的衣衫重新扣好。
見她呼吸漸漸平緩,顧蘭息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他用的是個土法子,當年行兵打仗之時,在山野林里遇見過瘴氣,當時很多士兵都神志不清,準備的藥材又不夠,很多人都發狂了,還是當時跟隨的軍
醫想了個法子,在人的天樞穴用柳葉刀劃開一個小口子,一來可以刺激人的中樞神經,而來疼痛感能讓人清醒。
瘴氣入體,血稠使人發狂,放血也是最快的法子。
顧蘭息不是大夫,懂得不多,到了云傲雪這里只能依葫蘆畫瓢,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到見效挺快,起碼云傲雪不像樹藤一樣緊緊的纏著他了。
現在時間緊迫,不允許他做更多,他估摸算了下時間,顧非池也差不多該到了。
他想了想,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云傲雪的天池穴點了一下,這才關上門,走了出去。
自從顧非池跟云傲雪說了自己請君入甕的計劃之后,云傲雪雖然對他這個有錢人的做法嗤之以鼻,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想來也是覺得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這段日子他無論做什么事,總是下意識又不自覺的想要去征求一下云傲雪的意
見,竟還已經養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