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習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比如他才跟云傲雪分別不到一日,他竟然就開始有些想她了
就在顧非池還在糾結要不要去一趟靖遠侯府的時候,門口有小廝來報,說靖遠侯府的人要求見他。
這還真是剛剛想瞌睡就碰見了枕頭,顧非池急忙著人把人請進來。
人一進來顧非池就發現不對了。
那人的穿做打扮完全不是官家人,客棧門口到顧非池坐的地方還有一定的距離,從那人的腳步來看,應該是個練家子。
顧非池可不僅僅是個紈绔王爺,他周游山水這么久,練就了一雙毒眼,那人是善是惡,他幾乎能一眼分辨。
這個人,不是穆府的人。
這樣一來,顧非池就更疑惑了,既然不是穆府的人,那為什么要打著穆府的名義
顧非池不動聲色的看著來人。
“見過王爺,云小姐在別苑吃醉了酒,現在請您過去一趟,接她回來。”
那人說的言簡意賅,顧非池眸光一暗,白天穆音音過來的時候,那態度分明就不知他的身份,怎么云傲雪才去了穆府的人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而且依照他對云傲雪的了解,云傲雪不是大嘴巴,不會口無遮攔的擅自透露別人的身份,所以這個人是怎么看出他的來歷的,值得深究。
顧非池不動聲色,淡淡的說了聲好。
“這是別苑的地址,王爺一人前去便可。”他還單獨強調了一人,顧非池的心沉了一下。
“話屬下已經帶到,先告辭了。”
這人說話的語氣都不是官家仆人該有的,顧非池給身邊服侍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領命后便后腳跟了上去。
結果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跟去的人便蔫兒的回來了。
“怎么,跟丟了”
顧非池面色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事情的結局。
“屬下無能,還望王爺恕罪。”
他武功也不弱,跟在顧非池身邊久了,也知道跟人的門道,可沒想到那人后腦勺跟長了眼睛似的,不走大路,專挑小巷子陰影的地方走,他跟著跟著,眼看那人轉了個彎,再上前一看,哪里還有人影
聽完了他的描述,顧非池卻笑了,“無妨,本王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你和他交手,就算是輸了也不虧,這人的底子不錯,他武功高強卻不傷人,看來不是咱們的仇家。”
剛才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就會傻乎乎的上當,殊不知早上的時候穆府的人過來請云傲雪是有馬車的,云傲雪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絕對不可能貪杯。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想假借云傲雪的名頭讓他上鉤。
顧非池看了一眼紙條上,伸到了煤油燈里,頃刻間紙條便化為灰燼,寒風一吹,瞬間飛落到地上打轉,轉瞬間便沒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