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嗤笑一聲,竟和自己當初的想法不謀而同,“不瞞你說,我曾經也這樣以為。”
特別是他防著自己接近小侯爺的時候,那是還以為他喜歡小侯爺,所以才處處提防、為難自己。
還故意在侯府,當眾令自己難看。
“咱爺不近女色,其實是有原因的。”蘇娘拿起一根精美的簪子,插入剛束好的發髻之上。
蘇流年沒說話,靜靜等著蘇娘繼續說下去,她也好奇,是什么原因。
“爺小時候,曾親眼目睹全家慘遭殺害,而殺害他全家的人,是穿紅衣的女人。自那以后,爺便厭惡所有穿紅衣的女人。”
親眼目睹自己的親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確實夠慘的。
“那他可有找到仇人報仇”
“爺知道是誰在背后買兇殺人,但那人現在還不能動。”
“買兇殺人”殺手、紅衣。蘇流年心中一緊,“買的什么人可曾找到那紅衣女子”
“未曾那紅衣女子神出鬼沒,自那之后,便銷聲匿跡,毫無蹤跡可查。”
“那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爺七歲的時候。”
“那紅衣女子應該比爺大吧”
蘇娘眉心微頓,不明白蘇流年為何要這樣問,“自然,那女子應該同爺的母親差不多大。”
蘇流年微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什么”
“呃,沒什么。”蘇流年差點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殺夜皓塵全家的紅衣女子,不過好在自己比夜皓塵小一歲,那應該就不是自己了。
“你剛才說三日后成婚,那丞相府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蘇姑娘不必擔心,爺既要娶你,必是做好萬全準備,您無需擔憂。”
難道夜皓塵真的可以抗旨不成男主光環開得也太大了吧
丞相府。
楚相拿著陛下的密令,消瘦的臉上,綻放出光芒,愁云消散,化為笑容。
瀲滟閣。
一群丫鬟跪在屋外,戰戰兢兢,低頭不語。楚辛夷將新置辦的胭脂水粉又摔了個遍,還不慎劃傷了手,氣得咬牙切齒。
“好一個楚相義女好一個小字楚辛夷”
帝都大街上。
“唉,聽說了嗎國師大人又要大婚了。”
“他終于肯娶楚家大小姐了。”
“非也他這次娶的是丞相剛收的義女,名叫蘇流年,小字楚辛夷。”
“妙啊實在是妙”
“娶的是蘇流年,而陛下賜婚娶相府楚辛夷,人家小字叫楚辛夷,也不算抗旨。國師大人為了娶這個蘇流年,還真是費盡心機。”
畫攤老板問道“這個叫蘇流年的丫頭,到底什么來頭”
“不清楚,從未聽說過。”
他側過臉來問隔壁畫攤老板,“唉,你們知道蘇流年嗎”
“不知道。”另一個畫攤老板側過頭,問下一個胭脂攤位的老板,“你知道蘇流年不”
“不了解。”
“你知道蘇流年是誰嗎”
“是誰”
一時間,帝都城里的百姓、名門貴胄、夫人千金、甚至連宮里的宮女太監,都在討論,這個蘇流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得了國師大人的青睞。
最重要的是,國師大人竟然為了她,如此婉轉迂回,只為明媒正娶她,實在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