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肚兜,改良過后的肚兜。”
蘇流年不太習慣穿薄薄的肚兜,夏日的衣衫太薄,于是在兌換商城里兌換了幾套貼身的內衣內褲,還有衛生巾。
“好穿嗎改日我也做一個。”蘇娘將抹胸放手里捏了捏,兩眼放精光,“里面塞了什么東西還有彈性”
“好穿。”若不是自己的系統被冷卻,倒可以兌換一些,送給蘇娘。
蘇娘仿佛又發現了什么新大陸,提起蘇流年內褲,“這又是什么做工好精致,特別是這個花邊,好美。”
蘇流年額前三根黑線,“呃”
等為她穿戴好鵝暖色的繡臘梅朵朵于裙擺的流仙裙后,蘇流年披散著微微濕潤的青絲,緩緩走出屋子,在桃樹下靜靜坐著,曬曬太陽。
她右手托腮,撐在白玉石桌上,凝望著夜皓塵最喜歡躺在上面喝酒的那顆古老的桃樹,回想起自己彎腰在樹下收拾白玉酒壺的場景。如今細細想來,他那時酒不離身,多半是因為小侯爺。
七歲,經歷了親眼目睹全家被殺,而后一路被追殺,最后被溫文儒雅的小侯爺所救,為報恩,成了水國心狠手辣的國師。
夜皓塵的身世,也挺凄慘的。偏偏小侯爺最后,還是死在了他的劍下,所以他應該是無比自責。
蘇流年想得出神,也或許是因為內力盡失,更或許是因為身處國師府,竟一時沒注意到,身旁悄悄坐了一個人。
“在想什么呢”低沉沙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猛然側頭,才發現夜皓塵就坐在自己身側,倆人的距離不超過半米,“我。”我能說,在想他嗎
奇怪,我為什么剛才會在想他
他伸手,撩起蘇流年微微濕潤的青絲,放在鼻尖淺聞,嘴角微翹,“好香。”
柔和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異樣,因為他清楚看見,他朝她伸手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微微一顫。
她還是很怕我。
但面上不動聲色,“晚膳想吃什么”
“火鍋。”
“等你傷好了,再吃。”
“燒烤。”
“傷好了,再吃。”
蘇流年不樂意地噘嘴,“隨便。”
于是,蘇流年面前擺滿了魚,各種做法的魚。
望著滿桌的魚,蘇流年差點沒把舌頭給咽下去,吞了一口口水,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糖醋魚,味道香嫩酥滑,甜酸恰到好處。這熟悉的味道,一吃便知道是出自夜冰山之手。
在國師府,他居然肯親自下廚,稀奇事。
蘇流年不知道的是,蘇三姐妹端著夜皓塵做好的魚,恨不得咬上一口,可惜沒她們的份兒。
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爺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誘得她們垂涎三尺。奈何,只得在蘇流年和爺下桌之后,將菜盤子端回廚房,掙著舔一番。
蘇娘扶額,“瞧你們幾個,就這點出息”
“這不知道的看見了,還以為國師府苛待下人,讓人餓得只好舔盤子。”
話畢,拿起一個裝了糖醋魚的盤子,開始津津有味的舔了起來。
夜幕降臨,蘇流年因吃得太多,睡不著,于是坐在院外的桃林下,散布吹風。
夜皓塵在書房里忙完之后,回到院里,發現她右手趴在白玉石桌上,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