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金耳墜,是我從司天的拂塵里找到。司天死在我手里,你大兒子死在我手里,你二兒子,也是因我而死。”
皇后這才有點反應,當初蘇流年回宮的時候,她在旁邊看見皇上和她抱在一起上揚父女相認的戲碼,怒不可遏,甚至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爛她。
這個親手殺了太子的兇手
可她無可奈何,因為當初親眼看見七公主刺殺太子的人,在她入宮前,都莫名其妙死了,無人能指證她就是刺殺太子的兇手。
而且,宮里武功高強的人都檢查過,她身上確實沒有半點內力,根本做不到在戰場上刺殺太子。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殺人兇手在自己面前蹦跶。
用盡全身力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老三的死也是你干的”干渴而沙啞的聲音,她被慶帝下令,每日鞭笞一百,再傷口抹鹽,聲音早就嘶喊得沙啞。
“因我而死,但卻并非死在我手里。怪就怪,他不該對無憂城城主窮追不舍。”
“你就是無憂城城主”畢竟,從未見過那女人的真面目,如今細想,身段與眼前女人,有幾分相似。
蘇流年并未直接回答她,而且對她居高臨下蔑了一眼。
“咯咯”慘烈的笑聲,嘴皮干裂,被咬破之后結痂,“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
“你說司天是死在你手里,可司天十多年前就死了。”還是自己親自買兇殺人。
“你當初找上彼岸門,花重金,買了司天的命。”蘇流年不慢不急地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就是彼岸門的殺手,當初單獨完成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刺殺慶守國司天。”蘇流年頓了頓,“也是那個時候,發現了他一直藏在拂塵里的金耳墜。”
“陰差陽錯,手刃了仇人。若不是那枚金耳墜,我可能永遠也查不到你頭上,更沒機會為母妃報仇雪恨。”
“既然金耳墜被你撿走,皇上又怎會在司天的墳墓里找到藏有金耳墜的拂塵”這么多年的皇后也不是白當的,能坐穩這個位置,那必定心細如塵,很快就找到了漏洞。
“我提前把它放進墳墓。”蘇流年淡淡瞟了一眼地上坐著的她,“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貼身丫鬟將當年的事和盤托出。”
“當然,她還會把這些年你做過的惡,和盤托出。從此,萬人敬仰的皇后娘娘,原來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遭人唾罵,載入史冊,遺臭萬年。”
“那個賤婢”皇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咬牙切齒,“本宮那么信任她,她竟然敢背叛本宮。”
“你也別怪她,早在十年前,她就被我用毒藥控制了。”蘇流年手里為何會有那枚金耳墜花沐措的記憶里,她將金耳墜藏在晨華宮里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
花沐措為了復仇,做了多年的籌謀,所以自己的復仇才顯得比較容易。
至于大著肚子的晨妃當年半夜撞見皇后,只是蘇流年牽扯出這件事,故意杜撰的。編故事她擅長,畢竟是多年的書蟲,信口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