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白衣男子理了理潮濕的衣服,哼道“這座位是我先坐下的,憑什么讓給你”
那大漢頓時有些怒了,冷笑道“我說這座位是我先看到的,那就應該由我們弟兄三人坐”
我不禁有些憤怒,好不講理的一個人
那白衣男子瞪著那名大漢,沉聲說道“真是笑話,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么”
不得不說,他生氣起來竟然更加英俊,雖然瞪著眼,但是絲毫看不出他是在生氣。我心里不由得想笑,這世間當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大漢冷笑道“道理我們西南三虎從來不講道理,還不快滾”
他說話間伸手去抓那白衣男子的胳膊,但是卻抓了個空,那白衣男子早已閃到桌子對面,手里的酒杯一揚,將酒水灑了那大漢一臉。
大漢勃然大怒,叫道“哥幾個抓住他,非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
那白衣男子一聽,驚叫著就開始四處亂跑,他那驚恐的樣子讓我再次忍不住暗笑。
他這一鬧騰,客棧里頓時炸開了鍋,四人在客棧里你追我跑,掀翻了不少桌子,許多客人不顧外面的大雨,奪門而去,客棧掌柜氣的直拍柜臺,嘴里叫著“不要打不要打”。
看他長得很英俊,卻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這時,水澤突地站起來,喝道“住手”
客棧里頓時安靜下來,那三個大漢六只巨目瞪著張旭德,那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叫道“誰”
那名白衣男子見此,慌忙跑到水澤身旁,氣喘吁吁地說道“大俠救救命,救救命”
水澤則道“丁老大,你好大的威風啊,竟然跑到衡州城里撒野。”
那叫丁老大的漢子一怔,上下打量著水澤,狐疑問道“閣下是”
水澤笑道“巨鷹門,水澤。”
那三人突然變了臉色,那刀疤漢子忙不迭的抱拳道“原來是巨鷹門的大弟子水大俠,失敬失敬,在下有眼無珠,擾了水大俠的朋友,實在該死。我們這就走。”
看到那三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里一陣的痛快,雖然借著巨鷹門的名頭,但是最起碼現在水澤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三人抱拳就要離開,卻又被水澤叫住“站住”
丁老大三人腳步一頓,丁老大笑道“不知水大俠還有何事”
水澤笑道“你們剛才這么一亂,把這里的客人都嚇走了,桌子凳子都被你們砸爛了,就想這么走么”
丁老大笑道“大俠說的是,我這就賠,這就賠。”
他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雙手遞了過來,道“小小意思,請水大俠息怒。”
我看的真切,那銀票上寫著“一百兩”,兩張就是兩百兩,我不禁心中一動。
水澤沒有說話,看著丁老大笑了笑。
丁老大“哦”了一聲,又從懷里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笑道“水大俠,我兄弟出門就只帶了這么點銀票,不知道夠不夠”
這下不僅是我,大師兄也微微有點動容,整整四百兩銀票
水澤接過銀票,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那丁老大三人忙抱了一拳,奪門而去。
這時,水澤又走到柜臺前,將整整二百兩銀票拍在柜臺上,對掌柜說道“這點錢就當是賠償了。”
那掌柜喜上眉梢,連忙躬身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好一個水澤,好一個巨鷹門
巨鷹門在衡州城里的威望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與巨鷹門在衡州城里收斂的錢財相比,這四百兩只怕是九牛一毫。而水澤這樣做也極有可能是做給我們看的,一方面顯示巨鷹門的實力,一方面贏得民心,難怪連衡州知州也要禮讓巨鷹門三分。
這個趙川書絕對不簡單。
我隱隱的有些發虛,心里冷的像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