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要說什么,我都沒有心思去猜想了,看著右手邊的老者為我拆著手臂上的纏裹的樹葉,腦子里思緒萬千。
當日我與魚頭怪死戰之時,這里是唯一一處被魚頭怪抓傷的地方,那也是因為我筋骨變的強橫,它們根本也破不開我的皮肉,只是在我力竭之時,才被那頭魚頭怪死前所傷。右臂被魚頭怪抓傷之后,一直有一陣沒一陣的瘙癢,那時候我只道是傷口愈合時特有的征兆,并未多想,直到在崖邊時候出現了那種異狀。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那般極不協調的樣子現在,拉姆魯和阿托他們又為什么單單將我的右臂以樹葉纏裹住
正咬牙胡思亂想著,只見這名老者已將最后一層樹葉剝離我的右臂,樹葉盡數被拿掉,我看到了我現如今的整個右臂。
棚屋里有點昏暗,但我還是能看得清楚。我的右臂此時已不再是原先正常的樣子了,完全變成了紅色,上面布滿了紅色的鱗片,緊緊密密的一直延伸到我的右肩頭。從我躺著的這個姿勢看去,我可以看到我彎曲的手指,手掌心還是原先的樣子,可是手背上卻長出了一根根細小尖銳的骨刺,連五個指甲也變得通紅尖銳。整個右臂被一條黑色的傷痕貫穿,于手臂外側,從手腕一直拉到右臂膀。
疼痛就是從這條黑色的傷痕里傳來的。
我瞪大了雙眼,猶如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我的頭頂,腦子里一下子變得空白。
這竟然是中了魚頭怪的毒液才出現的丑陋模樣光線透過棚屋木樁間的縫隙照了進來,照在我右臂上紅色的鱗片上居然也反著光,像是鮮血一樣通紅。
在死亡沼澤里之時,那些中毒的弟子最后所變成的都是這副樣子,除了現在我手臂上的顏色與他們大有出處,其他的地方基本上也沒有什么兩樣。我死死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喊叫。
手臂上的葉子被移除,拉姆魯立即端著小木盂湊了過來,木盂一斜,將里面的黑色粘液倒在了我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傷疤上面,我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意傳來,疼痛竟然減少了大半。
黑色的粘液將那道傷口覆蓋住,一旁的老者又重新將樹葉裹在了我的手臂上,換了一根新的草繩綁好。他們的臉上都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大概已是替我換了不少次藥,見怪不怪了。
可我震驚的卻是呼吸都喘的艱難。中了魚頭怪的毒液,接下來我的手臂上很快就會生出魚頭怪幼崽了吧我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想抬起手臂端在眼前瞧個仔細,可卻無法做到。
老者將我的右臂重新包好了,這時,阿托接過拉姆魯手里的木盂,對著我指手畫腳道“藥,很快好。”
我只道她想要說什么,可卻沒心思去聽。他們不知道魚頭怪的厲害,中了魚頭怪的毒液更是生不如死,如果我真的大變了模樣,只怕他們再也不敢留我在此了。
忽然,我心里一動。如果我中了魚頭怪的毒液,為什么只有右臂會出現這種異變,而不是全身變得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