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運轉內功比我想象中的要艱難的多,只道是天黑的時候,我腹中的那團氣在小腹中僅僅游走五圈。雖然緩慢,不過總算還是有效果,從腹中涌出不多的暖流散入我渾身之中,讓我身上的疼痛減輕許多,力氣也恢復了些許,已讓我可以轉動手臂和雙腿。但我還是沒力氣讓自己坐起來。
棚屋外面閃動著一簇簇的火光,門外有幾個人影晃動著,輕聲說著我聽不懂得話語,不時地傳來幾聲歡快的笑聲,大概他們是拉姆魯專門派來看護我的。
躺在草鋪上,我伸手摸到了草鋪邊上的追影劍,將它緊貼著我的身體放好。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摸到追影劍,我心里卻是莫名的安心,總覺得有它在,我也什么都不懼了。
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我挪動著右臂放在了胸口,也許是因為我的內力還沒恢復,將右臂抬起來的時候,我感覺比以往重了許多。
微微伸著腦袋,我看著現在的右臂,此時整條右臂被寬大的綠葉纏裹的嚴實,連五個手指頭也包個密不透風。我彎了彎手指,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尖尖的指甲觸碰到手掌心我也沒覺得有多疼痛。
透過纏裹的樹葉,我像是能看到手臂上的鱗片一樣,心頭卻又是恐慌起來。右臂是被魚頭怪抓傷的,他們的毒液中含有蜮毒,按理,我的身體還能抵擋得住,可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幅樣子難道是它們毒液中的那種特殊的血液所致那也不是什么血液,也是一種毒
但這也說不通,既然是毒,又怎么會偏偏讓我的手臂發生變化,身體卻安然無異還是說,是阿托他們替我敷得黑色藥物起得作用,所以毒液只滯留在手臂上而沒有擴散到我的全身
我想的頭暈也想不出這是為什么。此時,我不禁想起蘇卿堯和少白道人來,如果他們在的話,或許我就能知道我的手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們如今又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出了死亡沼澤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看著棚屋頂上發著癔癥,這時,棚屋的門被打開了,阿托和四個體格健壯、臉上涂抹著顏料的漢子走了進來。阿托走到我身邊蹲下,雙手在嘴邊做了個吃飯的動作,伸出雙臂在頭頂揮舞了一陣,道“天,我們打的熊,吃了。”
她做的那個吃飯的動作很容易讓人看得懂,可后面想表達的我就看不明白了,我點點頭,道“好的,阿托。”
見到我點頭,阿托似乎很開心,朝身邊的四人說了幾句話,四人分開來走到我身下的草鋪兩端,居然將整個草鋪連同我一下子抬了起來。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躺著的這個草鋪下面是一塊木板,板端兩邊各自凸出兩個木柄,以方便抬起。不過這塊木板好像很沉,我看到抬著木板的四個漢子都使足了勁,顫顫悠悠的將我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