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邊的那古道“大巫,死亡沼澤與世隔絕,那種怪物來歷莫名,這會不會是一種新出現的毒液”
那古話音剛落,扎巴爾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冷笑。他本來面色平平,但馬上變成了不屑。他看了那古一眼,道“你現在也認為這是一種毒液,而不是蠱毒了”
他說的話仍是很不客氣,話中直指那古此番拜訪別有用心,那古一時有點語塞,說不上話來。扎巴爾只是看了那古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那古,走向案桌前續道“凡有毒之物,皆是凌厲狠辣的東西,燥、烈、暴、麻、炙、辛乃其根本,想要化解就必須采用相應溫和的草藥方可,此毒自也不列外。”頓了頓,他將手里的琉璃瓶又捏在面前,道“不過我使用數十種溫性藥劑來做嘗試,這點皮肉始終沒有半點反應,甚至含有腐性的藥草我也用上了,也不見有任何變化,這倒是有點奇怪。”
沒變化的意思,就是連他都束手無策么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聽他這么說,我心里還是一陣頹唐。阿比蓋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古,道“大巫,那”
扎巴爾目光始終不正眼瞧我們,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毒和藥草,沉吟片刻,他忽然道“你去后山蟲潭摘一株化骨草,普通的草藥對這種毒無效,我便用蠱術試上一試。”
阿比蓋爾聽得一頭霧水,道“大巫,化骨草腐蝕性極強,金鐵也承受不住它的藥性,均會被化成一灘鐵水,被族人們用來涂抹兵器上用來狩獵對敵的,用它來試驗皮肉,會不會太過了些”
聽扎巴爾說要用蠱術嘗試,我不由豎起了耳朵,腦子里也一陣的迷糊,右臂能變得如此堅韌已讓我心驚不已,可現在,卻要用上腐性草藥
正想著,只聽扎巴爾道“非常之毒需以非常辦法祛除,但我自有分寸,你無須多問,去吧。”
阿比蓋爾行了一禮,道“是。”
他轉過身,剛要領我們離開,扎巴爾叫住了他,道“還有,雨季已至,今夜我要在此開壇祭祖,你也命人著手準備一下。”
阿比蓋爾又道了聲“是”,這才領著我們離開扎巴爾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