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耽擱了大半天的時間,烏丸熏直到凌晨才把手頭堆積的工作處理完畢。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原本工作時產生的困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又開始糾結了。
心里好像有毛茸茸的小貓爪子在又抓又撓。
好想知道,降谷先生到底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呀
倒稱不上是有什么隱秘的期待,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烏丸熏糾結著朝窗邊的方向翻了個身,突然瞥見沒完全拉上窗簾的窗戶外,似有三道小小的黑影閃過。
烏丸熏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窗外,這一回,除了高懸在靜謐夜空中的月亮,什么也沒有看見。
大概是看電腦看久了,看東西出現重影了吧。
烏丸熏趕緊亡羊補牢般閉上眼睛。
睡覺睡覺。
烏丸熏其實沒有眼花。
她看到的劃過天邊的三道小黑影,其實是松田陣平三人。
他們的方向正是安室透的公寓。
雖然說守護甜心不能離開守護甜心的擁有者太遠太久,但也不是說他們就只能捆綁在烏丸熏的身邊了。經過平常的各種實驗,松田陣平三人心中也大致有數,出去兩三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就是會變得有點虛弱,到時候回蛋里睡兩天就好了。
他們一路飛到了安室透的公寓。
安室透的公寓很好找。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周圍一排公寓樓都熄了燈,只剩下安室透的那間房間還亮著燈。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趴在他臥室的窗戶上,露出一個、兩個、三個腦袋。
“降谷還沒睡啊。”
安室透此時正坐在電腦桌前,神情嚴肅地處理著來自組織和公安的工作。
作為情報人員尤其是身兼數職的情報人員,每天搜集情報、分析到深夜,對安室透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把窗戶開了一小半,晚上微冷的夜風有助于他思考。
這倒是方便了松田陣平他們,三人從打開的窗戶縫隙擠了進去,毫不見外地爬到安室透的肩膀上。
松田陣平探頭看了一眼“嚯,降谷還在工作呢”
諸伏景光對公安的工作更了解一些“zero應該快處理完了。”
果然像諸伏景光所說的那樣,不到半個小時,安室透就合上了電腦進了衛生間。
門內傳來洗漱的聲音。
安室透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背心走出來,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沒睡著,便又起身,趿拉著拖鞋去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波本酒,倒在了透明玻璃杯里,還加了一顆冰球。
萩原研二看著安室透一系列的動作,有些疑惑“都這么晚了,小降谷還要喝酒那不是更睡不著了”
“咚”冰球被丟進了玻璃杯里,發出一聲悶響。
安室透拿著玻璃杯回了房間,靠在床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凜冽辛辣的烈酒在唇齒間滾過,喉結上下滾動,烈酒順著咽喉滾進胃里,隱隱的灼燒感逐漸蔓延開去。
他隨意地支起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微微垂著頭,金色的碎發在他臉上落下大片的陰影,眼神晦暗而悠遠地盯著虛空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