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僅僅只是過了七年而已啊
還弄了個春夏秋冬
而且從七年前推算過來的話,豈不是說,研二他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景光還有三年,松田還有四年,伊達班長還有六年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終于回過神來,急切地翻開剩余的信紙。
對于同期好友們的死因,信紙上有十分詳盡的描述。
警校畢業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進了爆裂物處理小組,在一次拆彈過程中,一個惡劣的炸彈犯出爾反爾,重新啟動了定時炸彈的倒計時,萩原研二因此犧牲。
松田陣平為了給萩原研二報仇,在和那個炸彈犯對弈的過程中也犧牲了。
而他和諸伏景光畢業之后,則是成為了公安警察,一起到一個組織臥底,諸伏景光在臥底過程中暴露,犧牲了。
伊達班長在熬夜辦案后出了車禍,他的女朋友也上吊殉情了。
降谷零“”
降谷零只覺得這一切實在是荒唐,太荒唐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呢
明明他的這些同期好友們一個個都是非常優秀的警察,能力心性無一不差,為什么偏偏會落到一個接著一個犧牲的下場呢
像他們這樣的人,應該活得很好,有光明的未來才對。
警察的犧牲率的確是高,但是絕對沒有高到,五個人中最后只有一個人存活的地步啊
降谷零只覺得整顆心臟被那個名為命運的大手緊緊攥緊著,讓他無比窒息。
降谷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枯坐了一晚上,一直在翻來覆去地看著那一頁頁的信紙,把原本冰冰涼涼筆挺筆挺還帶著花紋的好看的信紙,都翻得軟噠噠憔悴下來了。
也幸好昨天和今天是警校的調休日,不用去訓練,要不然降谷零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去專心訓練。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夜未眠地降谷零有些遲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過身把那封信藏好,這才打開了門。
“zero,你這是怎么了”
原本一臉笑意的諸伏景光,看到降谷零頭發亂糟糟、衣服皺巴巴、臉上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頹廢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斂了斂。
“沒什么,就是昨天熬夜了。”降谷零含糊了過去。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將手上的食盒放在降谷零的桌子上,又走到窗邊把遮的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
刺眼的光線一瞬間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間。
降谷零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
“真是的,zero你不是一像很自律的嗎,怎么這回一休假,就開始熬夜了”諸伏景光幫降谷零拉開窗簾后,又把食盒打開,“看你今天沒來食堂吃早飯,我就給你帶了早飯,先來吃吧。”降谷零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接過諸伏景光的筷子,聲音有點沉“謝了hiro。”
降谷零一想到諸伏景光三年后就會因為臥底任務而犧牲,就覺得煎熬極了,此刻即使是在吃熱氣騰騰的早飯,也覺得不過是如同嚼蠟罷了。
諸伏景光看著降谷零此刻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降谷零的對面,嚴肅道“zero,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