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手拿柔軟的厚毛巾將手包了一圈的沈度,就在自家放藥品的柜子當中翻找了起來。
他記得當初留存了一些挺值得紀念的老東西。
啊,找到了。
這是一個相當古拙的木頭箱子,上邊的紅漆斑駁,卻刷了一層保養木頭箱子的桐油。
外掛一把瞧著有些銹跡斑斑卻是特別靈便的掛鎖。
沈度摸著這掛鎖的一側,就將一根拴在鎖頭后邊的細紅繩給拽了出來。
上邊系了一把小小的鑰匙,正與這老式的鎖頭對到了一處。
隨著沈度扭動了幾圈,咔噠,這不大的掛鎖就被解了開來。
別瞧著木頭箱子不大,但做箱子的木料卻是結結實實的實木。
當沈度將木頭蓋子掀開了之后,一股子混合在一起的藥味就撲面而來。
而望向箱子內里的東西的沈度,全是滿臉的懷念。
原來,能被沈度珍重的留下的東西,還真都是一些有趣的老東西。
比如說這個塑料的藍蓋子的體溫計,再比如說這個圓圓的寫著為人民服務的凍瘡膏……
將這鐵皮盒子一打開,里邊果真是已經被他自己給刮的干干凈凈了。
想到這里的沈度就有些想笑,只是這笑當中卻參雜著幾許的酸。
他其實以及記不得這盒有著年代感的藥膏到底是被自己用掉了還是為了保存考慮給清理掉的。
但是在他的記憶之中,像是他手中的這種鐵盒子,卻是在最艱難的創業期的寒冬中,被他用掉了好幾個。
大概真的是為了留個念想吧……
沈度用自己這雙看不出任何傷痕與凍傷的手,在這個冰涼又圓潤的鐵盒子之中蹭了一蹭,在心理上給予了自己一點安慰了之后,腳下一轉,就原回到了自家酒柜的鏡子面前。
果然如同他心有所感的那般,鏡子之中的景象并不曾因為他的離開而停止了繼續前行。
反倒是因為他這一耽誤,并不曾看到那些焦急的等待在院門口的人們,是怎么七手八腳的將沈度,沈耀軍,以及他們那輛三蹦子給弄進了自家的院落之中的。
他只看到了幾個小家伙滿臉的慶幸與擔憂的,圍著沈度嘰嘰喳喳的問著這其中的過程。
只不過,那邊的沈度臉上卻沒什么開心的表情啊,這是發生了什么?
沉下心來的大沈度往當中這么一瞧,他就樂了。
敢情在小沈度不在的時候,這群留守少年也沒閑著啊。
原打算給沈度一個驚喜的吧?
現在卻只剩下驚而沒有喜了。
那么苗偉庭這波人到底干了什么呢?
他們把沈度家的廚房給點著了。
當然了火苗不算太大,再加上人多發現的及時,也只不過將沈耀軍大早上的從早市上拎回來的那一袋子番薯給烤成了焦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