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未曾像是今天這樣的,每個人都過來敬他一杯,讓他在假期的時候高抬貴手的。
哪怕沈度意思性的抿上一口,喝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
待到他跟阮柔兩個人攜手回家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腳底下像是踩了一團棉花一樣,一腳深一腳淺的……發軟。
阮柔瞧著這樣的沈度,特別自然的就充當了對方的拐杖:“你都這樣了,咱們打車回去吧?”
先前還拉著阮柔往汽車站的沈度,嗖的一下轉過頭來,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的表情看著阮柔,說到:“你是不是認為我喝多了?”
“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對瓶吹過兩瓶的酒量!”
“我沒醉!”
阮柔瞧著自說自話并以8的形狀前行的沈度:……
然后這位發小在此時又用極快的速度轉過頭來,給了阮柔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詭異的表情。
“這……這回又怎么了……是,你沒醉……咱們坐公交回去……”
這是什么扭曲的表情啊,有些人喝了酒之后就會性情大變到自家的媽都不認識了。
沈度不會就是這樣的人吧?
啊!媽媽救命!沈度不會打我吧?
溫柔人設轉變過來不就是暴力狂嗎?
阮柔的臉就像是開了染坊一樣的變幻莫測,她在想著自己是跑呢還是跑呢的時候,突然,沈度動了……
“嘔……我要上廁所……我憋不住了!”
哎呦我去,你可千萬別在大街上尿啊!
這雖然是半夜三更的,可是這里是西客站啊。
哪怕車次少一些,還是會有往來的旅客的啊。
嚇得阮柔也顧不得想人設的問題了,她是拽著沈度就往一旁相對隱蔽的綠化帶的方向跑啊。
“那里!”
“那個地方不錯!”
“你!快去!像是一個工地,沒人的封住了的!你快給我進去!”
說完,阮柔一把就將沈度搡進了這片一瞧就特別荒涼的施工現場,而她自己則是往路邊唯一的一個小路燈的底下一站,讓自己能看到主干道上零星的行人,給自己在這種偏僻陰森的地方找尋一點小小的膽量。
“嗝!那阮柔我去尿尿了啊!”
“我可是要找個樹尿尿的男人,我告訴你啊,就算你是我發小,你也不能偷看的!”
說的自己站在這里明知道沒有別人的阮柔,感覺……特別的羞恥。
她捂著臉把身體徹底的轉到了有人氣兒的地方,打算完全無視掉從她身后遠傳越遠的聲音。
當初自己是怎么喜歡上這位小爺的呢?
大概是那天的天太藍?他正好穿了我喜歡的白襯衫?
想到這么文藝的字眼的阮柔打了一個冷顫,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完全忘記了沈度只是去尿個尿為什么會這么久的問題。
呃,這里沒有樹,這里也沒有樹……”
晃晃悠悠的沈度等同于閉著眼的摸索著就往工地的深處去了。
他這里一無所知呢,一旁跟著大沈度在梳妝鏡前面一起看鏡像的大阮柔的眉頭卻是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個位置……
她嗖的一個起身,從門廳那掛包的掛鉤上將自己碩大的背包給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