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面對挑釁式的嘲諷,夏油杰輕笑出聲,在森繪理瞪向他的時候,馬上柔聲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笑的,只是繪理鬧別扭的樣子很可愛。”
森繪理“”
這家伙是怎么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的這樣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臉,真是讓人看了就覺得火大
就像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為了之前的事情而憤怒生氣無法釋懷。
夏油杰此時就站在她面前,離她離的極近,近到森繪理一抬頭就能近距離的對上他的面孔。
“你這算是什么”她后退一步,冷著臉指了指被披在肩膀上的袈裟,“算是討好還是補償”
面對森繪理的后退躲避舉動,夏油杰不悅的蹙了蹙眉。
“都有吧。”他嘆息道。
“抱歉,讓你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了不該承受的事情。”他的態度可以說是柔軟到了極點,面上的懊悔和心疼不似作假。
見森繪理抿著唇不說話,夏油杰繼續道“填寫婚姻屆那天缺席拋下你一個人,的確是不可原諒的過錯。”
夏油杰說的是他犯的錯中最輕的一個,和殺掉父母,殺掉那一百多名村民的錯來說,這種事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但這也是唯一一件和她擁有直接聯系的錯事。
“咒術界的那些上層有為難你嗎”他問。
森繪理沉默的搖搖頭。
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夏油杰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中懸空的石頭,見少女一副不愿意多加交談的樣子,他笑著說“我很高興。”
森繪理詫異的看向他,卻見表象溫潤如佛子的少年發自內心愉悅的說道“繪理對我還是心軟的,能夠知道這一點我真的很高興。”
不愧是夏油杰,她那時候親自選中的男人,話里行間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夠蠱惑人心。
“少自作多情了。”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森繪理反駁他,“我只是覺得開槍會讓你死的太過于容易了一點,完全不足以償還你所犯下的罪孽。”
夏油杰依舊還是那副溫柔到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
被這雙眼睛看的渾身不自在,森繪理轉移話題道“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別告訴她,他不顧自身安危的來找她,只是為了見她一面。
“為了見你。”果然,夏油杰如此說道。
他的聲音繾綣,微微睜開的墨紫色眼中滿是她的身影,聲音雖然輕柔但很是堅定。
就仿佛來見她,對他來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繪理說過的吧,三天不聯系的話就可以視作默認分手,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之前處理一些事情耗費了大部分的時間,很抱歉讓你等我這么久。”
三天不聯系視為默認分手這句話,是她以前和夏油杰生悶氣的時候說的,沒想到他將這句話記在了心里。
“我們已經分手了,”心里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森繪理移開視線頗有些不自然的說,“婚約也已經解除,你不需要為了這些事情道歉。”
“我不認同。”
在夜色下,漆黑狹窄的小巷子里,夏油杰一字一句,發音異常清晰有力,面色認真到極點的反駁“我不認為我們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