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軍師領導的“鐵血鋤奸團”專門跟漢奸和日本人作對,日本人盯上軍師這也是情理之中。
“這也是我們覺得奇怪的地方,軍師臨終之前說,我們內部可能有叛徒,但是這個叛徒是誰,軍師也沒說。”譚四道。
“這么說,這個可能存在叛徒還沒有找到?”
譚四點了點頭。
“除了你們六個人,都還有誰知道軍師的身份?”
“有,但我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譚四苦笑一聲,為了保證安全,“鐵血鋤奸團”轉入地下之后,許多人分成小組,跟軍師單線聯系了,不跟他們發生任何橫向聯系。
“那怎么找?”
“軍師留下一份名冊,就在匯豐銀行的保險柜里。”
“什么,名冊?”
“對,是一份聯絡名冊,只有我們自己人才能看得懂的名冊,跟軍師留下的鋤奸團的經費放在一起,還有一些地契和股票憑證。”
“這才是你們要我假扮軍師的真正目的吧?”
“是,名冊上記錄了上百名‘鋤奸團’的熱血志士,其中也可能有叛徒,如果落到日本人手中,后果不堪設想。”譚四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秋雅給軍師下毒,一定是受到了日本人的指使,如果不是這樣,她明明可以得到一大筆錢,還有一套棲身的公寓,也可以結束這擔驚受怕的生活,沒有必要下毒暗害軍師……”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
“你們后來找過她了嗎?”
“沒有,這個女人見過我們幾個,而且她住的公寓附近有金九的手下和日本人的眼線,我們不敢貿然行動。”
“金九,是不是法租界巡捕房刑事處的督察長金九?”
“是的。”
“這個金九跟秋雅勾搭在一起,多久了?”陸希言問道。
“具體時間不清楚,可能有三四個月了吧。”
“三四個月,你們都沒有察覺?”陸希言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心太大了?
譚四臉色微微一絲尷尬,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這件事,那個時候正是淞滬會戰打的最激烈的時候,哪里顧得上這種事兒?
“不好意思,我問的有些唐突了。”陸希言很快就醒悟古來而來,四個月前他剛回到上海,上海灘是個什么情況,他也是親眼目睹的。
“沒關系,陸大夫能理解就行。”
“理解,理解……”
“這兩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勾當上吧?”陸希言也覺得,憑譚四對秋雅的描述,她應該看不上像金九這樣的人才是。
“金九雖然是巡捕,可私底下他什么買賣都做,其中就有煙土一項,我這么解釋,陸大夫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陸希言點了點頭,金九手中有秋雅所需的煙土,還能保護自己,而秋雅剛好是花信少婦,珠圓玉潤的年紀,對于金九這種老男人來說,自然是擋不住誘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