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陸希言基本上所有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孟繁星看的出來,陸希言內心還是有些糾結的,誰攤上這事兒,都不可能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救人只是一個開始,之后,碰上“覺醒報社”的事情,那不知不覺間,就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了。
上船容易,下船就難了。
“安子哥,你想幫他們嗎?”孟繁星柔聲問道。
“當然,雖然我跟他們接觸也不是很多,可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那一腔拳拳愛國之心。”陸希言道。
“那你呢,也想做一個愛國者嗎?”
“我當然想,只不過,我下不定決心,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能力……”陸希言猶豫道。
“安子哥,你從小就聰明,過目不忘,心思縝密,這一點十分符合一個地下工作者的特質,而且,最重要的是做我們這種工作的,一定要有比常人更強的耐心和韌性,這就需要堅強的信念支撐!”孟繁星鄭重道。
“堅強的信念?”
“簡單來說,你得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為了你所做的而拋棄一切不回頭的信仰。”孟繁星道。
“這就是你說的主義,信仰,對嗎?”
“對,一個有信仰的人才能活的有意義,每個人都有信仰,只是每個人的信仰不同,沒有信仰的人,那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孟繁星道。
“梅梅,那我該信仰什么主義呢?”陸希言問道。
“這個得問你自己,信仰是強求不得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孟繁星緩緩說道。
“梅梅,如果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呢?”陸希言問道。
孟繁星不由的呼吸一陣急促,雖然這是她想要聽到的,可是,她忽然冷靜下來了,現在說這個有些不成熟。
陸希言雖然了解一些“**”的內容,但他的思想并沒有成熟,也沒有深刻理解什么是真正的**。
至少現在沒有。
“安子哥,我的選擇不能代表你,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孟繁星道。
“好,我會認真考慮的。”陸希言點了點頭,孟繁星說的如此鄭重,也正說明了,她對自己的信仰的選擇并不是兒戲,甚至比選擇自己的婚姻更為慎重。
信仰真的重要嗎?
陸希言思考了一個晚上。
……
萬國飯店,淺野一郎租下的一層,作為臨時辦公的地方。
“云子小姐,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您一聲令下了。”淺野一郎恭敬的站在竹內云子身后。
竹內云子一襲黑色的長裙,手上夾著一支女士香煙,優雅的坐在沙發上。
“中統暗中提供那幾個點都摸清楚了嗎?”
“摸清楚了,是軍統在上海的據點和安全屋,不過,都是些小嘍啰,價值不大。”淺野一郎說道。
“我不需要他們有太大的價值,只需要他們死的有價值就行,記住,要留活口,明白嗎?”竹內云子道。
“明白,保證從今晚開始,軍統和軍師這兩撥人馬會打的是頭破血流,到時候,工部局也好,法捕房也好,都會出手的。”淺野一郎嘿嘿一笑。
“去吧!”
“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