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四的執行能力,陸希言是完全信任的,但是在領導和決策方面,他就差了那么一點兒。
甚至還不如楚澤,而楚澤的問題是,他專注于經濟領域,在行動上不太擅長,如果“軍師”不死的話,給他機會鍛煉的話,未來或許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領導者。
“軍師”死的有些太倉促了,根本沒有機會交代后事。
倒是讓他這個局外人給撞上了,意外的成了新的“軍師”,也徹底的改變了他生命的軌跡。
去見費恩之前,譚四去了這“成記”裁縫鋪見了陸希言,把他跟唐錦見面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雖然這么坑唐錦有些不地道,不過,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還直接從唐錦手中把人給截胡了呢。
反正,陸希言也看出來了,唐錦這一次也是替人辦事兒,對他也有所隱瞞,心理上毫無虧欠。
“這些天跟唐錦頻繁聯絡的人身份查清楚了嗎?”
“嗯,查到了,他叫丁松橋,杜老板的手下,另外,他還有一個身份。”譚四點了點頭。
“軍統?”
“是的,軍統颶風行動隊的一個股長。”譚四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果不是杜老板的面子,只怕唐錦是不愿意摻和這件事的。”陸希言點了點頭。
“這個丁松橋雖然隸屬軍統,在軍統上海區內,其實自成一系,受杜老板麾下第一謀士陸金石統帥,也可算是雙重身份。”譚四道,“軍統在上海的活動多借重于青幫,所以,戴雨農不得不允許他們的存在。”
“陸金石,是不是把持上海郵政的那個?”
“對,正是他,此人還有一個外號,叫智多星,他還是國民政府的高官,抗戰爆發后,就去了重慶。”譚四道,“現在就不知道擔任什么職務。”
“區區一個丁松橋還沒有能力能讓唐錦如此上心。”陸希言自言自語一聲,“很有可能,這個陸金石來上海了。”
“陸金石在上海?”譚四被陸希言的分析判斷嚇了一跳,“先生,那可要小心了,此人詭計多端,而且手下有一大幫青幫的人,不好對付。”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他真這么能耐的話,為什么還要隱藏自己的行蹤呢?”陸希言道,“如今的青幫,只怕就是杜老板親臨也未必能夠完全掌控。”
“你是說章嘯林已經投靠了日本人,賣身做賊。”譚四道。
“還有那個老頭子,不也是跟日本人暗中眉來眼去,搞曖.昧嗎?”陸希言道,“雖然他沒有直接出山,可他的徒子徒孫們一個個都靠過去了,他的那些賺錢的買賣,如果沒有日本人關照,還能日進斗金嗎?”
“這個陸金石還是不得不防,我已經命人盯著丁松橋了,一有消息,馬上會報告。”譚四道。
“好,你有把握說服費恩嗎?”
“現在他的妻女在我們手中,而且又是我們幫他把妻女從奧地利拯救出來的,他應該明白,誰才是真心愿意幫他的人。”譚四道。
“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一些,有事隨時跟我溝通,下班后,我會去凱旋歌舞廳。”陸希言吩咐道。
“好的,先生。”
……
回春堂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