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有大半兒,剩下一小半兒放在那張小桌子上沒動。”齊桓手一指角落的小桌子道。
“筷子和剩下的飯菜擺放的凌亂嗎?”
“沒有,吃剩下的都是正常擺放,應該是吃不下,畢竟這里的飯菜可不如外面的,這個阿輝平日吃穿都不錯,應該沒吃過這種苦。”齊桓道。
“那人家還承受住你們的刑罰不是嗎?”
齊桓尷尬的一笑。
“你們審了一個下去,他招供了嗎?”
“沒有,不過倒是承認夜里接到了一個電話,但他說是那人打錯了,他還罵了對方一句神經病,然后就掛斷了。”齊桓道。
“死無對證。”陸希言驚嘆一聲。
“老齊,你抽煙嗎?”陸希言忽然嗅了一下鼻子,問齊桓道。
“抽呀,陸顧問,你不是知道的嘛,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齊桓一臉的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翁雄是怎么死的嗎?”
“不是那田森給毒死的嗎?”齊桓話剛出口,臉色微微一變。
“老齊,你仔細聞聞,這間監室是不是有煙草燃燒產生的味道,雖然很淡,可還沒有完全消散。”陸希言道。
“陸顧問,你該不會是說,這殺死阿輝的人是田森吧,他早就巡捕房除名,并且送走了呀。”
“田森殺人,政治處有幾個人知道?”
“沒幾個,知道的都被下了封口令了,而且翁雄死在安全屋,這件事在政治處是不準談及的。”齊桓道。
“老齊,你看,這是什么?”陸希言從床底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煙頭。
“煙頭?”齊桓一愣。
“水生送飯之后,還有誰來過拘押室?”
“沒有,拘押室門口有警衛,若是有人進來,他們一定知道的。”齊桓十分肯定的說道。
“下午審訊的時候,你們給阿輝抽過煙嗎?”
“阿輝是個癮君子,他好像找我要過一次香煙,但是我沒給,想以此逼他招供,后來,參與審訊的督察員程海濤給了他一根,但是,他是當場就抽了的,煙頭應該丟在了審訊室。”齊桓道。
“后來呢,就沒有人再給過他香煙?”陸希言問道。
“后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沒給過。”齊桓道。
“參加審訊的人都還在嗎?”
“在。”
“去問問。”
“好!”齊桓答應一聲,快步出乎去了。
如果沒有人給阿輝香煙,那監室里的這枚煙頭又是從何而來,上一任犯人留下的,還是這又是一起煙絲藏毒謀殺?
翁雄是個癮君子,而這個阿輝似乎也是,有人想到同樣的方法殺人,這也并不奇怪。
掏出一個證物袋,陸希言將煙頭放了進去,放進了隨身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