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言注意到了監室的通風口。
通風口很小,而且設計的是外面小里面打,從里面看,都無法容納一個成年人,越是往外口子越緊,想要通過通風口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有人在通風口的外面,是可以很順利的跟里面的人對上話的。
“咦?”
陸希言忽然發現一絲不對勁,這木床的位置似乎有問題,他抬腳站了上去,腦袋剛好觸碰到通風口的位置。
他不知道阿輝的身高,但大體上不會比靠自己矮多少。
從木床上下來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地面摩擦的痕跡,果然讓他發現了木床被人移動的痕跡。
“陸顧問,我問過了,后來沒有人再給過……”齊桓從外面進來,看到陸希言站在床上,詫異的問道,“陸顧問,您這是?”
“這床的位置原先不在這里,被人移動過,而且,站在床上,人完全可以夠的上通風口的位置。”陸希言說道。
“您的意思是,有人通過通風口……”
“把這個煙頭交給鑒證科化驗一下,看有沒有收獲。”陸希言從床上下來,掏出口袋里的證物袋遞給齊桓道,“這地上的痕跡,雖然被人故意的搓掉了,但還能看的出來。”
“好,我這就去。”齊桓一個轉身,“對了,督察長讓我叫您過去吃飯,這天冷,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我這就去。”陸希言點了點頭。
基本上可以認定是他殺了,但這個毒到底是怎么送到阿輝的嘴里,現在還不好說,畢竟食物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
死亡現場也是諸多疑點,尤其是那枚煙頭,這讓陸希言不由自主的想起翁雄被毒殺一案。
……
三樓小會議室,臨時變成了餐廳了。
“老陸,來,想喝一杯暖暖身子,這大晚上的把你叫來,弟妹不知道心里多不開心呢。”唐錦給陸希言倒酒道。
“唐兄客氣了。”
“你跟齊桓去了一趟監室,有什么發現?”唐錦坐下問道。
“基本上能確定是他殺,但是這毒是怎么進阿輝的嘴里,現在還要等毒檢報告出來。”陸希言道,“其實,唐兄你早就發現了吧?”
“處里出了內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丟人呀。”唐錦長嘆一聲。
“唐兄,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人心隔肚皮的事情,你也掌控不了。”陸希言呵呵一笑。
這唐錦要是把政治處經營成一言堂的話,估計法國人該睡不著覺了。
政治處出點兒事兒,其實也沒什么,讓法國人是不是的拿捏一下,這其實是一種平衡的藝術。
“吃飯,吃飯,聽說你晚上打算請學生吃飯的,結果,被我一個電話招來了,我該賠罪,該罰!”唐錦站起來,端起酒杯一口氣自罰三杯。
“督察長,陸顧問,阿輝吃的飯菜里沒有檢測出任何毒物,老劉和水生的嫌疑初步排除,我讓他們師徒先回去了,但隨時接受傳喚。”齊桓從門外進來。
“來,老齊,坐下吃飯,就差你了。”陸希言招呼一聲。
“好,我這快餓的前心貼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