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這塊手表不走了,你這兒能修嗎?”丁松喬開口問道。
“先生這塊進口的勞力士表怕是有年頭了,這零件可不好找。”孫亞楠眼眉微微一抖,張嘴回答道。
“沒關系,我只要修好它,價錢無所謂。”
“那好,我就試試,最少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月,您來取表。”
“孫兄,你現在相信我們的身份了吧?”丁松喬呵呵一笑,問道。
“只能說相信了一半兒。”孫亞楠道,“手表和接頭暗號都對,但人就未必了,阿輝的暴露就是因為跟上峰接頭發現了。”
“孫亞楠,要不要我把戴老板的手令拿給你,你才肯相信我們?”丁松喬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我要見一個人。”
“誰?”
“我在上海有一個女人,她叫小牡丹,家住在……”
“一個舞女?”
“對,窮人家的孩子,做舞女也是逼迫得以,在上海灘這樣的十里洋場,女人要比男人更難生存。”
“好,我會馬上安排你們見面,但是,不要耍花招。”丁松喬道,這個時候,孫亞楠還想這見一個女人,正不知道是真情呢,還是有其他目的。
……
“小牡丹,一個舞女?”
“是的,先生,我看他不見到這個女人,是不會開口了,這小子嘴怎么這么緊呢?”丁松喬咬牙道。
“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松喬,你先暗中調查一下這個小牡丹,然后給他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盡量外表看不出來,杜老板又在催促了,有些事情瞞不了多久了,重慶那邊盡快需要一個結果。”陸金石吩咐道。
“是,陸先生。”丁松喬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
胡蘊之提醒自己那個被毒死的阿輝有問題,他當然知道,但沒想到阿輝的毒癮是這么來的。
這里面的問題就嚴重了,阿輝是孫亞楠的手下,有人設計讓阿輝染上毒癮,這豈不是說,早就有人盯上孫亞楠了。
毒癮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染上的,三個月,時間不短了,而且還是紅丸,不是煙土,也不是其他注射類的毒品,是這種可以直接吞服的紅丸,有鎮痛的效果,但同時也能夠讓人上癮,本質上他就是毒品。
調查那個給阿輝染上毒癮的人,他把這個任務通過閆磊直接下達給了(小蜜蜂)嚴嘉。
星期五,陸希言休假之前最后一天班,醫院里的事情大多安排好了,四個學生也都暫時有了去處。
廣慈醫院也不是他一個外科大夫,盛熙元教授也從研究所回來,若是有什么疑難手術,他會親自出手。
“諸位,明年見了!”
陸希言跟外科的同事揮手告別,還有自己的手術團隊,他們當中也有的選擇休假放松,也有的暫時跟別的醫生,或者被別的醫院臨時借用。
晚上,陸希言叫了自己的團隊和學生一起在榮順館吃飯。
晚飯吃到八點左右,陸希言在席上又是敬酒,又是猜拳的,喝了不少,回到家的時候,上臺階,幾乎是麻小五攙著才走進了客廳。
“怎么喝這么多,小五,你也不攔著你家先生一點兒?”孟繁星從樓上下來,看到喝的東倒西歪的陸希言,不禁開口埋怨跟著一起的麻小五一聲。
“不關小五的事情,我今天高興。”陸希言雖然喝不少,但意識還清醒。
“小何,小何,趕緊去給先生熬一碗醒酒湯過來。”孟繁星嗔怪的白了陸希言一眼,“我扶你上去,先洗個泡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