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O型。”嚴嘉道。
“那就先用閆磊的,那個,小嚴,待命。”陸希言命令一聲。
“是。”
“腹部這一刀傷的有點兒重,傷到了脾臟,需要馬上做脾臟切除手術,看傷口,應該不需要完全切除……”陸希言檢查了腹部的這一刀傷后說道。
“老張,幫我一下,我看一下背后的刀傷。”
“背后這一刀傷在后肩,沿著肩胛骨向下,刀口比較深,不過出血量不大,問題不大。”陸希言道。
其他兩處傷口都不大,胡蘊之已經處理包扎了,紗布上也看不到太多的滲血,基本上可確定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
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手術,脾臟切除術。
這個手術要是在大醫院做的話,并不難,因為大醫院有好的醫療設備,但在這個小診所里,就相對困難多了。
好在,手術器具是齊全的,至少進行一下消毒處理,就可以使用。
“陸博士,云飛心跳正在減弱。”沒有心電監測設備,只能每隔一段時間,人工查探一次。
“快,五毫克腎上素靜推!”陸希言忙命令一聲。
三分鐘后,心跳恢復,血壓也恢復正常。
陸希言以極快的速度切去了三分之一受損的脾臟,然后縫合傷口,最終耗費近兩個小時,才算完成了搶救手術。
“小嚴,照顧一下閆磊,診所有紅糖嗎,給他沖一點兒紅糖水。”陸希言吩咐嚴嘉一聲。
“好的。”
一口氣抽了五百毫升的血液,差不多是一個人全部鮮血的十分之一了,驟然失去這么多鮮血,對人來說,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閆磊此刻變得有些虛弱,走路都需要用人扶著,當然,他年輕,氣血旺盛,休息幾個小時,就可以恢復自主行動了。
手術室內就剩下陸希言和胡蘊之兩個人了。
“老胡,怎么回事兒,馬云飛不是去取母版嗎,怎么會傷的這么重?”陸希言一邊洗手,一邊小聲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今天晚上睡的早,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敲門,我下來一開門,他就直接倒在我家門檻上了。”胡蘊之道,“我嚇了一跳,一檢查發現他身受重傷,但是棉襖裹的緊緊的,居然外面一點兒看不出來,這大晚上的,我想把他送醫院,他卻一把抓住我,堅決不同意去醫院,話還沒多說兩句,就昏過去了,我這六神無主,不能見死不救吧,就想到了你。”
“他身上可有什么東西?”
“有一個盒子,藏著棉襖的夾層里,我還沒來得及看。”胡蘊之道。
“帶來了嗎?”
“帶來了,棉襖里面一層幾乎被鮮血浸濕了,我也沒來得及處理呢。”胡蘊之道。
“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我在店里的庫房里藏了一輛黃包車,原來是打算以備不需之用的,沒想到派上了用場,我就用黃包車拉著他過來的。”胡蘊之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難怪看著胡蘊之穿的這一身普通的力巴穿的衣服。
盒子不大,長方形的,上面還有血跡,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沉,用水沖洗掉上面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