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來了,蛇來了……”沒等多久,花和尚魯達那特有的大嗓門從外面傳了進來。
“先生,您怎么來了……”拎著一個布袋子,魯達推門進來,見到陸希言,嚇的都有些結巴了。
“聽鵬飛說,你不務正業,不好好學文化,去抓蛇,抓蛇干什么?”陸希言現在是“軍師”的模樣,板起臉來,那是很嚇人的。
“先生,那狗日的東洋人不是不肯招供嗎,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抓條冬眠的蛇回來,扔到褲襠里,這蛇接觸到人的熱氣,就會蘇醒……”魯達老臉一紅道。
陸希言聞言,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這辦法簡直了……
閆磊也聽了忍不住捂著嘴想要笑。
“怎么了,這辦法不行嗎?”魯達一臉無辜的問道。
“和尚,想法不錯,去試試吧。”陸希言倒是覺得這個點子有些大開腦洞,這看上去憨厚老實的人,真憋出的點子來,那還真是正常人想不出來的。
“先生,那我去了。”魯達聞言,頓時兩眼放光,他可是飛了老大的勁兒,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去吧。”陸希言輕輕的拍了他一下肩膀,鼓勵道,“你抓的不是蛇有毒嗎?”
“沒有,這要是把這小子給咬死了,那不是白忙活了。”魯達嘿嘿一笑。
“嗯,很好,很好。”
沒過兩分鐘,隔壁審訊室內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
“你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
“啊,拿走它,拿走它!”
“求求你,求求你……”緊接著又一聲語帶哭腔的聲音傳來,很難想象出一個男人因為恐懼而哭出來是什么樣的表情。
聽到這一聲聲,審訊室隔壁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一招要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話,會不會能忍受得住。
雖然不要命,可一條蛇在褲襠里游走的感覺,太滲人了。
“其實,要是把蛇換成泥鰍的話……”
眾人愣了一小會兒,這才明白什么意思,不由的一陣惡寒,看著陸希言的背影,眼神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們別當真,別當真。”
“嗚嗚……”
隔壁傳來一陣哭聲,嚴刑拷打都沒有讓一個人精神崩潰,一條蛇就徹底的讓自詡有著鋼鐵般意志的武士崩塌了。
“我說,我勸說,我叫佐藤健次,在通源洋行工作,我的老板是井上雄一……”佐藤健次語帶哭訴的供認道,“求求你們,把它拿走,它咬到我的蛋了!”
呃……
聽到這聲慘叫的人全部慢腦門黑線,還好,沒有女人,不然可就尷尬了。
“閆磊,去跟和尚說一聲,可以了,適可而止。”陸希言吩咐一聲。
“是,先生。”
……
隔壁每招供什么,寫下來,一張一張的傳給過來,先給陸希言過目,當然是有關通源洋行和井上公館背地里禍害中國人的事情。
除了走私販賣中國婦女和勞工去日本之外,還有許多罪惡的勾當,比如,探聽商業機密,刺探情報,監視有反日言論的愛國人士,收養中國籍孤兒,把他們送去日本的間諜學校或者黑龍會培養成為親日的漢奸或者特工。
還以貿易為掩護,主要任務是政治、經濟情報,暗殺綁架破壞,還從事收編土匪擴充偽軍。